水沭的这句话犹如一颗炸雷般引爆在燕来楼的表演大厅之中,那些观看白清儿舞蹈的客人无不是对他怒目相向,毕竟他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招人恨了。
如此精彩绝伦的舞蹈他们只看一次哪里够,虽然这些人只是定位费就花了三百两,但他们这些人在乎吗?
享受过这场视觉盛宴之后他们反倒是认为这银子花的很值,以后还得过来反复欣赏学习。
现在你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将清儿姑娘给弄回家去,还什么狗屁的教你们家的舞姬,你这话说出去连外面的狗都不信。
如此尤物你个王八蛋居然打算独享,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脸了。
有个身份不高,家里有些糟钱的愣头青刚想起身怒斥这个大言不惭的王八蛋,却直接被春妈妈那如丧考妣的惨嚎给打断了下来。
“我的王爷呦,可不行啊,您这样的话不是要了老奴的老命了吗?”
看着她那份儿干打雷不下雨的拙劣表演,水沭不屑的说道:“行了,有什么不行的,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银子的事儿吗?”
“说说,我要是将这白清儿给带回府中到底需要多少银钱?”
春妈妈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这可真不是银子的事儿,清儿姑娘刚来燕春楼还不到一个月,没有现在就给她梳拢的规矩啊。”
“而且这件事只是老奴一个人说的也不算啊。”
水沭挑了挑眉毛道:“干你们这一行的还有什么规矩,无非就是以本逐利罢了。”
“说吧,到底多少钱我才能将她给领走,爷事先说好了,你要是敢狮子大开口,小心爷我将你们楼里的所有姑娘都给拉到大街唱十八摸去。”
相比春妈妈急的想跳楼,最为懊恼的就是一旁坐着的水浚,他怎么也没想到老五居然这么混。
只不过看了人家姑娘的一支舞,这就想要将人给直接弄回家去,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带这个丧门星来燕来楼。
这件事要是被父皇知道了的话,自己少不得也得跟着吃挂落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看来以后必须得离这个混账远些,他简直就是块扶不墙的烂泥。
人家都是面越看得起,自身表现的就越发努力。
哪里会像他这样,太皇刚给他点儿脸,这就直接要天了。
为了自己名声的考虑,水浚也在一旁劝道:“五弟,要不今天就算了,毕竟以清儿姑娘这样的身份,也不适合进你的府邸。”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的话,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为了看支舞而已,实在犯不,如果以后你想看的话,四哥再请你过来就是了。”
水沭笑着说道:“四哥此言差矣,我带清儿姑娘回去不过就是给家里的舞姬找个教习,又不是打算将她收房,难道这样的事情父皇也会管吗?”
听他这么说,春妈妈连忙想了折中的办法道:“王爷,要不老奴白日让清儿姑娘去府给贵府的舞姬当教习,下午我再将她给接回来,您看这样如何?”
水沭摇头道:“那样太费劲了,还不够折腾的呢。”
“你也别在这儿和本王泡蘑菇了,一口价,你就说多少钱才能让我将人给带走就是,本王没功夫在这里和你扯闲篇儿。”
见到这位混世魔王执意如此,春妈妈只能说道:“爷,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要不您随老奴换个地方如何?”
对于这个要求水沭自然无不可,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谈价钱确实也不大合适。
将水沭起身,春妈妈隐晦的狠狠瞪了白清儿一眼,然后才说道:“你也跟着过来吧。”
方才在登台之前她便提醒过白清儿,今天来了个风月场中的大魔头,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小心些,绝对不能出了岔子。
可谁知道那只扁毛畜生偏偏将白清儿的面纱丢在了那个天魔星的头,如果说这不是白清儿刻意而为,就连春妈妈都不信。
原本白清儿的来路就不正,要不是有贵人暗中关照,她燕来楼是绝对不会收留她的。
本想着她来楼子里会让自己赚个盆满钵满,以后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能落下些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