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才几天便惹这样的祸事,看来以后这种事情是真的不能胡乱答应了。
春妈妈带着水沭三人来到了一间精舍之中,苦着一张脸道:“王爷,既然您不是打算将清儿姑娘收房,又何必执意如此呢?”
“这马就要到年底的花魁评选了,老奴还指望清儿姑娘为我燕来楼扬名呢,如果您将她带了回去,您让老奴在花魁大会指望何人?”
水沭现在已经懒得搭理这个老货了,这些喝女人血的都是一个德行,嘴说的好像那是她的亲女儿一般,不过只是打算将她们卖出个好价格罢了。
而且就以白清儿的那个身份,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些不能为人知的勾当,他还不信了,这个老杀才真的敢将事情闹大。
见到水沭已现不耐之色,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翻脸。
春妈妈只能退一步说道:“事到如今老奴也只能和王爷实话实说了,这清儿姑娘不是我燕来楼从小养出来的,身契和籍契都不在老奴的手。”
“说到底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做决定的。”
见那个老货总算是说了软话,水沭这才转头问白清儿道:“不知清儿姑娘可愿意随本王回府担任教习一职。”
见白清儿仍旧怯生生的低头站在那里,春妈妈连忙对她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赶快给王爷一个准话啊。”
原本她想着白清儿即便是出于基本的矜持也会先拒绝水沭一下,她便可以用这个理由拖延一些时间,待明日也好找自己身后的那位贵人商议一下对策。
毕竟这个魔头也说没有说要将白清儿收房的意思,想必这个小蹄子应该不会答应的。
这年头楼里的姑娘攀高枝也是非常有讲究的,像她这种青楼出来的,给个世家的二世祖做小妾或者是嫁给身家巨富的商贾做个添房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如果想要进公府或王府的话,那完全就是想瞎了她们的心,一个不好就会把自己摔得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谁知道白清儿却好似个毫无主见的柔弱女子般说道:“清儿年幼无知,哪里敢有什么意思,全凭妈妈做主就是。”
一句话直接就给春妈妈推了前线,现在她连最后的拒绝理由都不复存在了。
春妈妈深深的注视了白清儿好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道:“既然清儿这么说,我这个当妈妈的也不好拦着她。”
“既然王爷执意要带清儿姑娘回府,再加她的身份也有些特殊,老奴就表面收个一万两意思一下也就算了。”
听她说出的这个价格,夏荷立刻就炸毛了,要知道如今大楚白银的购买力可是非常恐怖的,他们王府下百口子人,过个大肥年总共也才不过花费个七千两银子而已。
现在这一个不知来路的贱人你就居然敢张嘴就要一万两,莫不是真当我们郡王府是大肥羊宰了?
她直接开口道:“你也说这白清儿是个没有身契的,还敢开出这么离谱的价格,你真当我们王府是那些市井中做生意的暴发户不成?”
春妈妈没想到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敢在这种场合开口,看来人家在府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即便是出来看新鲜物儿的公主也说不定。
她连忙苦着脸说道:“这位贵人,老奴真的没敢多要,如果她的身契和籍契俱全,即便是五殿下开口,没有五万两也是绝对不成的。”
水沭淡淡的说道:“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想好了再说。”
看着水沭那满是威胁的眼神,春妈妈只能咬着牙说道:“六千两,可不能再低了。”
现在的她觉得之前的事就是白清儿故意而为之,自己还是尽快和这个惹祸的根苗撇清了关系才好,即便是以后她犯了什么事情,只凭这个低到离谱的价格,账也算不到我燕来楼的身。
水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算你还有些眼力价儿,明日会有人将银子给你送过来。”
“王爷,在外面可不敢这么说啊。”
“本王花了三万两买个歌舞教习回去,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安排人给清儿姑娘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跟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