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城那单刀直入的问话,江鋆之面上、心里都无半分波澜,“自然是。那你准备拒绝给我这样一个趁人之危的逃跑机会吗?或者说现在的你已经没了耐心,打算直接把我杀掉?”
“怎么会?好不容易见到鋆主动的时候!再说我也很想看看,鋆你到底能不能逃出去?”韩城饶有兴致地挑弄着江鋆之的发丝,视线都未直视着人儿,一副洋洋自得模样,像是一点不担心人儿会在自己手里跑掉。
“那,喝点酒怎么样?”江鋆之合理建议道:“喝了酒脑子就不好去思考了,做事的时候也不会妨碍你。”
闻言,韩城嘴角的笑越发深,十分大度地应下了,“好啊!”反正人儿已经掌控在自己手上了,他倒也乐意陪人儿玩一玩。
依着人儿的意思,韩城用手机联系了下属,又果断把手机摔坏,像是要杜绝人儿跟外面联系似的。
而后他牢牢将人儿圈进怀里,脑袋埋在江鋆之颈肩,呼吸逐渐趋近平稳,跟睡着了一般。
江鋆之疑惑地皱了皱眉,他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异常的熟悉。
很快有一保镖送来两瓶红酒和杯具。
但却只敢在门外一米远处站定。
上次演戏那回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这位老板可是一回来就兴师问罪了一场,将之前在外头偷瞧过这被藏着掖着的美人儿的兄弟,一个不差地给送回了死训营。
怕是没个十天半月是熬不出来了,身上没受上个百八十鞭、四五十刀定也不会罢休,估计等那几人回来,个个都能瘦成猴了。
没多理会门外保镖的畏惧,韩城拿了东西转身就关了门。
而江鋆之,自韩城起身去开门拿酒,再到男人走回自己跟前,他都默默盯着,只不过自己想看的全被男人掩饰得极好,也就无奈另寻他法了。
“15°。”瞧着无意闪过眼前的红酒瓶身,江鋆之眼尖地从纸签上瞧出了酒的度数,跟着竟还毫无顾忌地开口分析着,“一般人200~300ml就会醉,这一瓶酒约莫750ml,够分三次。”
他直勾勾抬眸直视韩城,大胆发问,“你打算给我灌醉你的机会吗?我只喝一杯,剩下的你喝吗?”没有顾忌分毫,好似并未将面前之人当作一位绑架自己的凶手,而只是一个因为某些他不明所以的误会却还可以讨价还价的陌生男人罢了。
闻言,韩城不显半分恼火不满,却也没有立刻回话,像在犹豫纠结。
默默打开一瓶红酒,他倒上了半杯子。
手指扣住酒杯边缘,韩城将杯子高举着到了自己和江鋆之眼前,透过樱红的酒色,他注视着人儿的面貌——尤其那一双橙黄色又蕴着酒红的眸子,让他意外的心情愉悦。
好看!好看极了!
无意识勾起一侧嘴角,他缓缓开了口,“可以!鋆甚至一杯都不需要喝!只不过我一个人喝着没意思!鋆你要陪我!玩些有趣的,不如鋆你把衣服脱了?这酒。”一番不明边界的话,语气里吐露满满的期待似的。
无视中间的阻碍,江鋆之低眉瞧着男人不断上下开合的双唇,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更是不等韩城把话讲完,江鋆之便像是迫不及待开口打断道:“不,我应该喝一杯。”
任着江鋆之的性子让手中半杯酒被夺了去,又盯着人儿利落地一口吞下,甚至还毫不迟疑地摔了杯子,韩城默默在心里呢喃好一番——我记得,在这里,鋆的酒量很差才对,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吗?
被遗落下的那点滴红酒随着酒杯碎片一同散到了地板之上。
而后江鋆之抬眸瞧了一眼男人,那眼底却是一切平静,紧跟着脑袋一垂,似乎睡过去一般。
韩城随性地瞧了瞧地上那一摊碎片,始终没有生出半分其他心思的样子,只一颗心全全扑在人儿身上,浅笑一声又道:“那这会儿,鋆可愿意配合我了?”
曲着手指挑起人儿的下巴,那一副分外诱人的模样瞬间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江鋆之此刻的眼神略显迷离,半眯着的眸子里尽是一片雾水,脸蛋也醉得通红,再加上那片雪白就越发衬得人儿美艳夺目了。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可能走不动道,致使欲望澎湃。
自然也轻易便能料想到人儿的酒量极差,还是一杯就醉的程度。
眼下,就是韩城,也有些难以压制心底的欲望,喉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他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又气血翻涌。
但还是压着心思,自顾自再倒一杯酒,语气玩味,“那,鋆把衣服脱了吧!”
由于酒精作用,江鋆之的脑袋诡异地变得昏沉起来,意识模模糊糊,思想也断断续续,却还乖巧地听男人的话开始一点点解身上衬衫的扣子。
就是动静缓慢僵硬。
看来,的确很大差别。小说里的江鋆之……应当是以我为原型,却为什么又相差甚远?是凉秀笙不够了解我,还是刻意为之?
没有继续苦思下去,江鋆之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后,立马就想抬头与男人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字尚未吐出却是已然被男人揪住了头发,他也猝不及防吃痛叫出了声,“啊!”
下一刻韩城又凶狠地往下一使劲,把江鋆之整个人重重往床上撞,半点瞧不出怜香惜玉的心思。
跟着迅速俯身上前,利落干脆地倒尽了杯中红酒,俩人如今几乎就要贴在一块儿了。
酒液瞬间在人儿身上开出了一朵樱红色的血花,还有些许还淌到纯白床单上,宛若一朵朵深色的花,好看极了。尤其是人儿身上那朵,最是艳丽夺目。
江鋆之没察觉身上多出来的冰冷,只被男人粗暴的动作弄得头昏脑涨。
后脑勺强制磕在了床榻上,即便身下有多柔软,对于他如今这个醉了酒的人儿,照例是不好受的。
他的双眼下意识紧闭着,眉头也皱起,更自发性地抿着双唇,就如先前一般,强硬地拒绝发出任何声音——许是觉得如此就是示弱。
双手则还无意识地浅浅攥紧了身下床单。
视线瞧着身下倔脾气的人儿,韩城面上顿时露出来一个坏笑,二话不说埋头凑到人儿身上张口就咬。
直至混着鲜血的酒液入口,韩城才心满意足地脱身。
目光再上移时,瞧着怀中人那一副无可奈何只百般忍受的怜人模样,他跟着就朝人儿面庞伸出了手指。
蛮力撬开因为忍耐疼痛被江鋆之狠狠咬出几丝血色的唇瓣,任粘稠的唾液将自己的手指包裹住,那点点温热竟让他觉得有些烫手,身体情不自禁地起了反应。
视线低垂一瞬,韩城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可见的弧度,强势自言自语道:“鋆的每句话都说得那样硬气,就是这副诱惑我的身体却是意外的软弱啊!”
也不期待人儿再给些回应,韩城随心所欲地开始折腾人儿,一点不顾对方的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