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褚瑶拍拍四空的小光头“别愁眉苦脸了。”

“嗯。”四空点点头，举手做揖，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他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如此心浮气躁？要不得。

“四空，缘了师父可在寺中？”褚瑶心有疑惑，自想早日解答。

“在的。”四空走在褚瑶身前，见她问话，便停了脚步，转头看着褚瑶“师父近日一直在寺中。”

缘了每年都会下山化缘，并非日日都待在重山寺，说起来，也是褚瑶运气好。

“师父今年不曾下山？”

“嗯。”四空点点头“不曾。”

对缘了，褚瑶心里自比旁人多了一分敬意，故而面对他时，总是沉稳一些。

“大师。”

缘了睁眼，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

褚瑶心中所念，不欲令外人知晓，偌大的金殿，此时就只她与缘了二人。

“大师。”褚瑶双手合十，神情庄肃“褚瑶求大师解惑。”

脑海中不时的对话，早已让褚瑶头疼不已，伴随着不解的，更多的是恐惧，她并非如表现的那般全然不在乎，夜里辗转反侧被梦惊醒，已然让褚瑶觉得此事不可不解。

缘了不答，只抬头，看着上方佛祖。

褚瑶看了眼他的神情，将事情缘由徐徐道来“前次来寺中时，大师言‘梦中无物，便称不上好坏’，褚瑶便没有多做思量。”

“待下山后，褚瑶脑海中，时不时便会冒出一些语句，前几日，褚瑶在宫宴上，竟使得碧霄，大师，还请大师替褚瑶解惑。”

褚瑶心中不可谓不着急，埋藏在心中的疑惑，让她心情烦躁，难以平静。

“世间因果，自有定数。”缘了开口，声音清朗。

“因果。”褚瑶皱眉，她何时种的因，又结得什么果。

放空许久，缘了才起身，看向褚瑶，比起上次见时，眉间确实多了几分烦躁。

褚瑶是断然做不到如缘了一般心如止水的，更何况她太想弄清个中缘由“大师。”

缘了摇头，将手中佛珠递于褚瑶“前尘往事，无需烦扰。”

前尘往事，褚瑶蹙眉微思“大师所言，那是我的前世？”

说完，褚瑶惊异，她不过是同顾回生开个玩笑，怎么倒真成了她的前世，怎么，当真是怨念颇深，才至今难以释怀？

褚瑶摇头，她但凡想起那些话，心中或欢喜，或担忧，却并非怨念。

“一切随缘。”

前世？褚瑶苦笑，她倒真成了不凡之人，试问这世间可忆前生的，又有几人？

“明日随我悟禅。”

褚瑶睁大眼睛，以往这种事，都是她娘做的，现如今，轮到自个儿身上了。

若是前生，总不至于害了她吧？褚瑶点点头，这怕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

大师要她修心，想来也是免她执念，不过…褚瑶担心的是，前朝可解，今世难平啊！

诵了好些天的经文，褚瑶才得了出寺的准许，然而，世间繁华种种，却只有重山寺是清净之地，褚瑶点点头，她总算明白为何但凡出事，沈氏便会带她入寺。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