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侯似是不太高兴,一边出手一边激她:“笙儿,这么些年,难道你只学会了逃命的功夫?”
听到父亲这句话,莲笙一下子就懂了父亲的意思:“如果父亲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打赢为父再说吧。”
莲笙这才开始出招攻击,两人虽大多数招式相同,但是仔细看又不同。莲笙虽是女子,但是每一招都格外灵敏,且变幻莫测。而相比之下俞侯就如泰山沉稳,每一招都孔武有力,收放有度。
几个回合下来父女二人也是难分胜负,忽然莲笙察觉到一丝空挡,她只消一出剑就能直抵俞侯的脖子,但是她犹豫了,俞侯见她犹豫,立即一个擒拿手将她反手擒拿。
“父亲,疼疼疼!”莲笙丢下手里的剑赶紧求饶。
俞侯闻声放开了她,莲笙直起身子,揉了揉刚刚被拧住的胳膊:“还是父亲厉害。”
俞侯笑了笑:“刚刚是为父输了。”
“哪有,明明是父亲赢了。”
“却是我输了,唉!我老了!刚刚你只消一剑便可要赢了为父,但是你犹豫了,我也是趁你犹豫之际才侥幸拿住了你。”俞侯虽是输了,但是脸上的笑却是欣慰。他来到旁边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莲笙走过去,替他将茶续上,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父亲这么晚为何还在练剑?我记得父亲已经好些年没有练剑了。”
“我这些年不练剑,你难道不知道原因?还不是因为你爱偷学,我和你娘只希望你是一个温柔乖巧的女孩子。”
“我是温柔不如大姐和二姐,可是我哪里不乖巧了?”
“你哪里乖巧?从小就顽皮,三岁上房,五岁打架。别的不喜欢,还偏偏就爱舞刀弄枪。”
父亲说的也确实如此,莲笙不好辩驳,谁让她从小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呢。
“那父亲为何开始深夜练剑?”
俞侯叹息一声:“今年雨水不足,百姓收成恐不足啊。我晋朝鱼米之乡且收成不尽如意,你说那北塞边陲今年又当如何?”
“那肯定更加干旱了。”
“是啊,到时候他们为了生存,保不齐会犯我边境,到时候恐怕将有一场恶战啊。”
“可是父亲,我们俞家早就远离朝堂?就算要打仗,也轮不到我们去啊。”
“这些年你真的觉得我们远离了朝堂了吗?你姐姐一个嫁入皇宫,一个嫁入右相府。难道你还不明白皇上是不会让我们远离朝堂的。再说了,我俞家军的军训是什么?”
“凡入我俞家军者,此生当为国为民!”
“是啊,为国为民,可民有难,我们俞家军怎能置身事外!”
莲笙虽然一直很想做女将军,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要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上战场,她还是会不愿的,莲笙跪在地上:“如到那时,女儿愿意随父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