怃恤金到手了,安王又奏了一本,是关于边界问题的,“父皇,如今战争结束,边界未定,北胡鲁格可汗野心勃勃,儿臣以为边界问题还是及早确定为宜,也好布置防线。
儿臣以为北至诺敏河,西至莫雅山,东至大海为边界,将北胡南部草原全部划为我朝疆土。”安王说完将奏折递了上去。
安王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喧闹起来,众臣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皇帝拿过奏折打开看着,没有说话。
“陛下,我朝军队已跨过诺敏河几百里,占领了大片草原,怎能再退回诺敏河,将大片领士拱手相让,这是何道理?我们难道是去帮鲁格清理门户的吗?”户部尚书孙大人率先说话了。
刚从国库里掏了一百五十多万两白银,心疼的他挠心挠肺的,这又听说好不容易打下的领土却要拱手相让,那银子不是白掏了吗?
“孙大人,我朝军队跨过诺敏河是为了追击残敌,而不是为了开疆拓土。北胡草原幅员辽阔,且少有天堑,目前我朝并没有足够的兵力布置防线。
再者诺敏河以北是真正的苦寒之地,对我朝来讲实在鸡肋,且只怕会触及鲁格的底线,若要强行占据,导致战线过长,兵力不足只怕得不偿失。”安王解释道。
这些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压根看不到其中的问题。他辛辛苦苦带兵打下来的,若是能守住,他怎会轻易放弃?只要保住自己的领土,其他的都是赚的。
“安王爷这是怕了吗?”一位出身西北军的四品武将宁威说道,“安王爷和镇北军若是怕了,末将愿领兵镇守北方边境。”说话语气很冲,对安王十分不友好。
宁威出身西北军却与沈国公不和,他武艺高强,沈国公从前对他还是十分欣赏的,但可惜此人有勇无谋且高傲自负,多次顶撞上官,不服从指挥。
所以哪怕他有常胜将军的名声,沈国公也不用了,干脆把他排挤出来,如今基本常年留守京城,一点儿立功的机会都没有,开始他还挺享受这安逸的生活,可时间长了这老本儿不够吃了。
去年他曾找安王请战,却被安王拒绝了,在安王看来,这位能走到现在完全靠的是他那一身好武艺和好运气,这种人安王可不想用,谁知道他的好运气什么到头,他死了是活该,害死其他人就不好了。
“宁将军慎言!”林言站出来说道,“安王殿下十五岁奔赴燕云战场,驻守边疆十余载,经历大小战争不下几百场,何曾怕过?”
“宁将军既然有如此报国之心,北胡在燕云肆虐时,怎不见宁将军主动请缨御敌?如今安王在北方大获全胜,宁将军倒站出来要守卫边疆了?”齐王说话十分不客气。
宁威梗着脖子说道:“早先下官在西北军,燕云乃是镇北军防区,怎可越俎代庖?去年也曾向安王爷请战,却被安王爷拒绝了,分明是怕别人抢他的功劳。”
别人到手的功劳你凭什么抢啊?不要脸!许多官员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