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在京城任职七年了,只怕战场上练就的本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若早几年向安王请战,我想安王肯定会同意。”宁王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早干嘛去了?干等着桃子快熟的时候再来摘,谁惯着你啊?
“行了,这朝上,最不怕北胡的就是安王了。宁将军退下,北方防线自有镇北军驻守,现在讨论的是边界问题。”皇帝语调凉凉地说,“对于边界,众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众位爱卿看法大了,虽然他们觉得宁将军说安王的话十分不妥,但对于诺敏河以北的大片土地,他们也是不赞成放弃的,打不赢那没办法,都打下来了再放弃是什么道理?
“陛下,臣以为已经打下来的土地没有放弃的道理,若是鲁格不服气,大不了再打一场。”这是兵部左侍郎白直。
“就是,鲁格手下一共才十几个部落,怕什么?”户部尚书孙大人说道。
短短半年的时间,安王不但把所有的失地都收回来了,还反过来打到了北胡腹地,从前面对外敌卑躬屈膝一味求和的宣朝臣子,此刻挺直了脊梁,自信心满满,好像宣朝已经所向披靡了。
朝臣纷纷表态,大多都是支持将北胡土地全部占据的。
“陛下,”林启站了出来,朝臣们瞬间安静了,“臣以为论对北境局势的了解,无人能超过安王殿下,还是听听安王殿下的想法,再做决定也不迟。”
皇帝一直没有说话,关于边界问题安王早跟他提过两句了,并且安王所划的这一片已经超过他的预期了,这一片他都担心守不住,兵力不足以至边防空虚,让敌人趁虚而入,最后前功尽弃,只是没想到他的臣子如今志向都这么大了。
“安王,把你的想法详细说一下。”皇帝吩咐道,这些臣子说来说去都是没用的,就一句不服就打,说得好像他们能上战场似的。
“回父皇,我朝前几年天灾不断,以至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两年虽有所缓和,但百姓及国库仍不富足,如今外辱已平,失地已收回,理当以休养生息,发展国力为要。”去年朝臣们主张休养生息,安王一力主战,今年反过来了。
“将北胡人彻底打出草原对我朝不算难事,但北胡的西北方向还有罗刹国,居住在苦寒之地,时常南下侵略,有北胡人在可帮我们建立一层防御,保我国土无恙。”安王接着说道。
“北胡人这么听话呢?万一他们和罗刹国联合起来呢?臣以为还是彻底消灭比较好。”说话的是一个翰林院学士。
安王懒得理一个外行,反倒是宁王开口道:“王学士放心,父皇和安王早在去年就做了安排,与鲁格联盟部落通商,用盐、茶、布匹等生存必须品交换牛羊。此举不但充盈了国库,而且如今鲁格帐下大部分部落的生存都要依赖我朝商队,能舒服活着没人愿意打仗。”
“行了,鸿胪寺卿,北胡年前的国书还未回复,如今就按安王说的发国书。”皇帝一锤定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