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上,背上,都有这样的伤。”南夏用无所谓的口吻说。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南莹莹更是惊得捂住了嘴,“这么多伤,他们打了你几次啊!”
“姐姐,你干嘛心疼她?要我说,她那都是活该!”南舞儿小声嘟囔,她很看不惯南夏。
真要她说,那刘氏就该打死她才对,这样她就不会进到侯府里来了。
“三妹,你怎可说这种话。”南莹莹蹙眉训斥,语气略显严肃。
南舞儿撇撇嘴。
杨氏摸着南夏的头发,目光满是心疼,“祖母竟不知道,夏夏你从前受了这般多的委屈。”
“要是早知道,就早点把你接回府里来了。”
老夫人眼框湿润,可见此言是出自真心。
南夏心里顿时感觉暖融融的,“祖母不必内疚,能重回到您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杨氏越看她越不满意。
见南水瑶随便拿匹绸缎就想打发她,而别的人不是首饰就是绣鞋。
老夫人咳了声,淡淡睨了孙氏一眼,“既是从云托人拿回来的东西,合该也该有夏夏一份。”
“从云没准备,那就你这个母亲代他准备吧!”
孙氏沉着脸看了眼南夏,虽脸色难看,却不得不答应。
“夏夏,快去。挑个你喜欢的来!”杨氏对南夏说。
南夏便把唯一一件白玉盏给拿走了。
这白玉盏价格不算昂贵,但京城中很少地产白玉,十分稀有。
即使是南侯世子,也只寻来仅此一盏。
“母亲,那我就要这个白玉盏吧,从前刘氏不让我温书,我只能借别人家的烛火看。”
南夏拿着白玉盏,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就一直希望能有个自己的灯盏。”
当着老夫人的面,孙氏哪敢不应,只能僵着脸说,“你若喜欢,拿去就是了。”
瞧那白玉盏落到了南夏手里,南水瑶眼里划过一抹愤恨。
杨氏对于大夫人的识时务,也还算满意。
她拉着南夏,眼神闪烁下意有所指地说,“夏夏,如今你是咱们南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女,不用再怕那些人。”
“若日后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不饶过他!”
这话不仅在说刘氏那些人,也是在敲打孙氏跟南水瑶。
南夏不是个拎不清的人。
她知道老夫人此举,就是在向大夫人昭告她已经被纳入羽翼下。
日后若大夫人跟南水瑶想对她下手,就得仔细掂量。
她感念这份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多谢祖母。”
看着她们俩相谈甚欢。
南水瑶跟孙氏,快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南舞儿为了让气氛不显得太尴尬,故意说:“大姐,你看世子还给你带了只蓝睛雀呢,”
“一定是他看你喜爱侯府那只金尾雀,才给你养的!”
蓝睛雀跟金尾雀都是西域才有的鸟。
后者因叫声跟长长的尾巴,像麦穗般美丽出名,前者则是因为钴蓝的鸟眼。
两种鸟都十分稀有。
因此南舞儿说话间,语气满是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