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向来疼爱我,想来是我前段日子给他去的信里,无意中提到过父亲新得的金尾雀,他才特地给我带的。”南水瑶微微一笑。
南夏斜眼看去,看到笼子里的鸟时眼眸一冷。
这只鸟也是老熟鸟了。
上辈子南水瑶还意图指使这鸟,戳瞎她眼睛,虽然后来并未成功,却害得她脸被戳烂半边。
那一次,她整整休养了一个多月。
那么这次,得让南夏好好想想,该让南水瑶休养多久合适了。
杨氏心疼南夏。
除了白玉盏外,还多从南从云送回来的礼里,多挑了两件大氅给她。
南夏带人回到院子,两名丫鬟把手里的大氅放在床榻上。
摸着上面毛绒的触感,白芝忍不住赞叹,“时上好的狐裘呢,世子真大方!”
“这一件狐裘,都要百两了!”
“竹织,你去后厨将晚膳拿来,白芝留下。”南夏忽然开口。
竹织愣了下,倒也没多怀疑,应声便去了。
她走了后,南夏扭头就对白芝说:“你去给我取两把剪子来,帮我把这两件大氅都给弄破,记得要弄破点。”
白芝整个人都愣了,“小姐为何要……”
话刚出口,她迎上南夏的眼神,猛地顿住。
想到方才被支开的竹织,以白芝聪慧的脑子很快就想明白了。
小姐是嫌她多事,才故意把人调走的。
她收回要说的话,忙去取了剪子来。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好好的狐裘大氅弄得破破烂烂。
不过也是有技巧的,譬如只在薄弱处划了两道,这样看起来就比较像爪痕。
看着面目全非的大氅,白芝面露犹豫,“小姐,咱们的大氅统共也没几件。”
“眼看元旦就要到了,把这几件大氅毁了,到时咱们穿什么?”
“柜子里的那两件够穿了,若有人问起来,大不了就说我舍不得穿新衣。”南夏语气淡淡的。
仿佛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穿什么,这府里恐怕也就只有老夫人跟两个丫鬟毁在意。
其他人,都当她是空气。
“好了,把这两件大氅放入柜子里,放得显眼点。”南夏吩咐。
“奴婢肯定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的!”
眼看着白芝要走,南夏忽然又想起件事,叫住了她,“另外,许嬷嬷那领来的几个丫鬟,还需你看仔细了。”
“尤其……是里面一个叫碧珠的二等丫鬟。”
说到后面时,南夏的语气冰冷十足。
这个碧珠当初坑害了她不止一次,她也是后来被教训狠了才知道。
这人竟然是孙氏安插的棋子。
白芝点头,“放心吧,小姐,我一定仔细盯紧了。”
与此同时,一名刚分入浣水居没多久的二等丫鬟,悄悄到了大夫人所在的杏林苑。
此人正是碧珠。
“最近小小姐在做什么?”孙氏见人来便问。
在她嘴里,南夏依然还是那个横插进来的小小姐,只有南水瑶才是她承认的女儿。
碧珠闻言一抖,哆嗦跪地,“大夫人,奴婢办事不力,小小姐她……并不信任奴婢,连身都不让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