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扑通跪下,眼角带泪道:“父亲,此事确实是我干的。”
“侯爷,您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赵氏立刻叫道。
南泯山侧目一扫,冰冷的视线瞬间让她哑口无声。
赵氏安静下去后,他才开口:“继续。”
“但女儿也是迫不得已。赵公子要对我不轨,我一时害怕,才反击。”南夏跪着磕了个头。
“若是父亲要罚,女儿绝无二话。”
南夏嘴上把自己交给南泯山发落,但心里她知道,他是不会对自己怎样的。
南泯山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他是断然不可能罚南夏的。
毕竟赵氏是外人,而南夏是他的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
果然,南泯山说:“此事确实是南夏鲁莽了,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本侯会罚她禁足几日反省,夫人意下如何?”
接收到南泯山的视线,孙氏笑得有些许不自然,“侯爷做主便是。”
赵氏见他们三言两语,就要把此事揭过,给的处罚还是这样不痛不痒。
她顿时怒了,冲外面喊:“把高松抬进来,让父老乡亲们睁大眼睛看看,南侯府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把我儿子伤成这样,却半点表示都没有,天理何在!”
一早就等在外面的人,听到赵氏的话,即刻把人抬怕进来。
只见赵高松躺在木板上,下巴脱臼,嘴角歪到了脸颊,整张脸肿成猪头。
腿脚软趴趴地搭在木板上,动也不能动,整个形同废人。
“我的儿啊,是娘对不住你,早知你会被打成这样。”
赵氏顿了顿,眼里一狠,“我就是看那丫头饿死,都不会管她的,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
赵氏的一声声哭嚎,惹得路人议论纷纷。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好歹养了十多年,把自己兄长打成这样,真不是人!”
“这姑娘看着乖巧,竟能做出这等事,哎……”
赵氏见这么多人都帮自己说话,更是有底气,扭头指着南夏说:“昨夜的事高松回来后跟我说过了。”
“他本是看你一个人出府,怕你碰上危险才劝阻你,怎料你对他痛下狠手,你这个丧良心的!”
赵氏没说两句,又抱着自己儿子一顿哭。
赵高松被她亲娘勒的,脖子都红了。
南夏的视线落在男人憋红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她这幅沉静自若的样子,落在南泯山眼里,他惊觉竟是连自己,都看不透南夏在想什么。
“那夜的确雨大,认不出也是常有的,或许妹妹不是故意的。”
南水瑶这时掩着唇角,来添了把火,“兄妹俩哪有这么深的仇恨,要把人打成这样?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察觉到南泯山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南夏凉凉地说:“那赵家公子真是好雅兴。”
“昨夜下雨,路上都不见人,他却有功夫千里迢迢跑来南侯府做护花使者。”
此话一出,她果不其然看到南水瑶的脸僵住了。
此事当真跟她脱不了关系。
南夏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漆黑的眸散发着丝丝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