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玄姜把那两人引到一个叉路口时,趁他们不注意,把刚才从宜臼腰间拽下来的凤凰纹的玉佩,扔到东侧那条路的路口处。然后,却指着西侧那条路,神色期期艾艾地说:“这条路!就是这边!穿白衣的人就从这条路跑了的。两位兄台快追。”
其中一位眼尖的“兄台”看到了东侧路口处那块玉佩,捡起时,手中的剑已经指向玄姜的脖子,狠狠地问:“竟敢诓骗我们,这分明就是那人的玉佩,只有他,才配得起着凤凰纹的玉佩。他是朝东侧这条路跑的吧?你竟然为我们指着西侧的路,是何居心?!”说着,那剑又往玄姜的脖子靠近一分。
“呃……两位兄台又怎知,不是那白衣人狡诈,故布疑阵?”玄姜说。
两个追杀者互相看看,一时有些难以抉择,为了不耽误正事,没有时间与玄姜耗着。商议着为稳妥起见,两人分别冲两条路追去。
看着两位“兄台”的背影,玄姜心里乐得桃花朵朵开,拍了拍手上本就不存在的尘土,自言自语道:“分而化之!哈哈,不枉费本姑娘给你俩下的套儿啊,本姑娘甚是开心!”
这时,宜臼已经赶过来,玄姜给他使了个眼色,宜臼立刻明白了,迅速朝东边那条路跑去。
好嘛,追杀者变成被杀者了!
玄姜正好整以暇地手里拈着根草,转圈玩,却看到原本往西边那条路跑去的追杀者折返回来,怕是已经明白自己被涮了。
拔剑指向玄姜,“说,太子究竟去哪了?”
据说射御之术还行的玄姜,此时也不能再示弱,立刻拿出藏在袖中的短剑,与此人打起来。
翻墙出来玩时,幸好拿了一把短剑以防不测,果然,这会是用上了。
几番腾挪转移,到底武技、体力有差别,被一道剑气扫过,玄姜堪勘避过,向后推去。
“完了,完了,这下要以一个很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冰冷的地上,来一嘴狗啃泥了,有损我世家嫡女的形象啊……”玄姜心里默哀着。倒是忘了之前是如何一次次把形象丢得不剩什么了。
预料中的冰冷没有出现,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悠悠的兰芷之香传来,这香味令人安静、沉醉。
是宜臼,他已经收拾掉第二个追杀者,返回叉路口了。眼前的,是最后一个了。
只见他剑气如啸,长剑抖动如飞,一剑快似一剑,一招连着一招,无所空隙。俊美的脸上更显出坚毅的颜色,月白色深衣翻飞,如同谪仙。
嗳——打个架,都如此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可怎生是好!
宜臼修长的手握着剑,手指骨节分明,如竹子一般,难怪常说,君子如竹。原来,手,可以更像竹子。
收拾掉最后一个追杀者,他几个皓腕翻转间,便收了剑,走到玄姜面前,温润一笑,这笑中却带着几缕戏虐的成份:“怎么,看本公子很帅吧,是不是当即就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