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四驾的马车,奔驰在前往秦地汧城的官道上。
不用说,嬴开争“甜糕”,争赢了。
嬴开自然很高兴,坐在马车上,虽然面色平静的看着坐在一旁的玄姜,但是,内心的小幸福抑制不住地挂在眉梢。
玄姜:“秦君,很开心?”
嬴开手握拳,搭在嘴边:“咳,咳,咳……还好!挺好!呵呵。”说着,脸色微微泛红,又道:“太子不是也说了,如今的形势,只有本君能护玄儿周全。”
玄姜听着此话,轻声叹息,“是啊,殿下的确是这样说的。”
嬴开有点想抽自己一巴掌,呸呸——,好端端的干嘛自己先提太子。这一局自己到底是输?还是赢?
时间倒回到烽火台,两个惊世绝伦的男人如小孩子一般,争抢“甜糕”之时。
“跟孤回郿邑!”
“跟本君回汧城!”
“回郿邑!”
“回汧城!”……
胶着中,还是宜臼顿了顿,右手握拳使劲捏着,低头,神色凝重,在狠狠地下很重的决心。
然后,他一把拉过玄姜,圈在怀里,在玄姜的额头,深深地印下一吻。
嬴开:“玄儿……”争不过本君,太子就用强,太过分了。
小岐伯:“玄玄……为夫,不是……我……我也要亲亲。”
宜臼一个眼神,如利剑般扫过去:“岐先生,注意言行!否则,滚!”
嬴开一个眼神,如刀般砍过去:“滚——!”
小岐伯委委屈屈:“你们应该尊重神医。好歹最后是我和毛栗子救得玄玄。”
毛栗子站在他肩头,点点毛绒绒的小脑袋,“叽——!”
宜臼继续看着玄姜,正色说道:“小玄儿,可还记得当时在郿邑时,你为何会背着我,突然离开?”
听太子如此说,小岐伯心里一紧。
玄姜看看小岐伯,“当然记得,是草药君拿着一封殿下亲笔的帛书,说是殿下你,让草药君接我回镐京。原因是……,原因是……,原因是什么来着?”玄姜使劲想,想不起来。
“很蹩脚的原因,是吗?所以小玄儿想不起来。”宜臼说道。
玄姜点点头。
“那卷帛书,不是我写的。是有人冒充我的笔迹,故意写这样一卷帛书。目的是骗岐先生和你。”
小岐伯咽咽口水,原来烽火戏玄姜一事,他是被动的罪魁祸首。好悲哀,对不起玄玄,怎么办?
玄姜看着宜臼,“那会是谁,王上?”
“不是王上!这一点我很肯定。他还做不到这一点。是另有其人。此人身在镐京,很可能就在王宫之中,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非常了解,而且能够模仿我的笔迹,只有一个人!……”
“谁?”玄姜、嬴开、小岐伯,三个同时问。
宜臼看看他们,思虑片刻,说道:“我暂时还不能太确定是他。但是,显然我身边已经出现叛徒,所以,在我解决此人之前……”宜臼顿顿了,右手再一次使劲紧拳头,再一次痛苦地狠下决心,“小玄儿还是跟秦君,去……,去汧城吧!”
宜臼想想又道:“再者,经此烽火台之事。镐京城必将有一番大波澜,多位诸侯与臣工,联名上书请王上退位禅让之事,近在眼前。郿邑,也并不安定。多番思虑,小玄儿还是……”他不忍再说剩下的半句话,便看向嬴开,那眼神和语气,是把自己最珍惜、最宝贵之物,交托与他,“请帮孤,照顾好玄姜。”
“好!”嬴开的内心好欢心。
——————————
身在镐京城王宫的二王子余臣,连连打了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