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特别是老夫人将这身衣裙赏您的时候,二小姐的脸都要气绿了,瞧她那要吃人的模样,奴婢还有些担心呢。”
“哼,活该,谁要她把酒故意泼在三小姐身上的。”白兰撇了撇嘴,一副十分解气的小模样;
姬茹心早已知晓今日姬茹芳会是这个样子,不去接这两个小丫头的话,反而对白梅道:
“三房在祖母心中,在整个姬府是没什么地位的,连带着你们在姬府也是不得脸的。”
白梅听闻忙曲膝跪下:
“回三小姐,其它房的主子对咱们这些个下人,都是动辄打骂的,打死也就打死了,无人过问,能跟在三小姐这般宽和的主子身边,已然是奴婢们的福气了,什么有脸没脸的,都是哄人的,三小姐这般说才是真真的折煞了奴婢呢。”
姬茹心淡笑抬手,轻扶起白梅,对她叮嘱道:
“你能如此想也不枉我抬举你,哪,你把这个收好,一会我要你拿出来时,你要给老夫人用,不过,一定要记好,这是你家乡的偏方,可不许说是我给你的,懂否?”
白梅郑重的接过姬茹心递给她的一小盒药膏,丁点疑问皆无,只是重重的点头应下;
姬茹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差不多了,说道:
“寿宴应是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去迎一迎祖母她们。”
“是。”
说是迎,还真就迎上了,没走上几步,但见姬府的女眷们簇拥着老夫人走了过来;
姬茹芳一见姬茹心身上的衣裙,那眼睛都要喷出火了,她不阴不阳的说道:
“三妹妹这更衣着实太慢了,宾客都已离去了。”
老夫人却是轻牵起姬茹心的手:
“唉!闹腾了一整日,咱们一家人也没能好好说会子话,宾客都走了,无事就同我们去坐坐,说说话。”
姬茹心恭顺的应下,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婢女手脚麻利的为主子们上茶奉点心,大夫人宋春莲坐于老夫人身侧陪她说话,一屋子女眷看似其乐融融;
蓦得,老夫人面色一变,抬手抚额蹙眉;
“婆母?!您这是怎么了?”宋春莲极为关心的说道:“莫不是头痛又发作了?”
说罢,赶紧对下人吩咐:“快,快去把邢大夫请来。”
有下人马上应声快步出去了;
这个邢大夫与姬家颇有交情,医术高明,在京城中有个不错的医馆,姬家但凡有个身子不痛快的,头疼脑热的都会请他过府诊治;
很快,邢大夫就已入了姬府,微一见礼,二话不说,为老夫人诊脉;
姬茹心的心中如明镜一般,这老夫人平日里总是时常头疼不能见风,今日因着寿宴,在花园中吹了一下午的风,不头疼才怪呢;
姬茹芬轻言细语的问道:
“邢大夫,祖母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呢!”
“回大小姐,老夫人还是头风的老毛病了,这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压制着,平日里定是要注意着些,千万不可见风,我马上开个方子,赶紧给老夫人服下。”
邢大夫动作极快的写下药方交于婢女,抓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