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姬三小姐好生厉害啊,绣艺高超,棋艺竟也如此了得,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燕浩阔终于扬起头,正视于姬茹心,出自真心的发问:“不知,姬三小姐师从何人啊?”
师从何人?这要让自己如何回答,呵呵,师从现代围棋,师从随身空间里的棋谱,师从前世那位棋艺大师,唉!样样种种哪一个都是说不得,也不能说出口的啊!
那个享誉大夏王朝的棋艺大师,姬茹心也是不能直言相告于燕浩阔的,以如今姬家这般门户,再加之姬茹心现下的身份,怎可能请得动那般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呢;
“王爷谬赞了,不过是闲暇时,多看了一些古谱典籍,说不上师从何人。”姬茹心不动声色的答着;
见她不想说,燕浩阔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话锋一转:“嗯,本王许久没有这般尽兴过了,甚好,那,每月初十,姬三小姐来王府陪本王下棋吧!”
姬茹心平静无波的面容上首次显出了惊讶之色,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收敛神色,可心中却是极为困惑,这个承平王可真是有意思,他想下棋陪他之人怕是排队都能排到京城城门外了,怎么非要拉着自己呢;
她姬茹心可是没有闲工夫陪这位尊贵的王爷玩,她要全心全意投身于复仇大业,首先要把姬家闹个翻天覆地,必要让姬茹芬万劫不复的;
心中不想,可脑中马上出现了姬茹芳掌嘴的画面,不成,不能直截了当的一口回绝这位煞神王爷,得罪了他绝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姬茹心笑意盈盈的说道:
“姬茹心一介闺阁女儿,出门多有不便,怕是要辜负王爷的厚爱了。”
‘哗啦’书房外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便传来了和风的斥责之声:
“快些收拾,重新换过新茶来,怎生这般不稳重没规矩,一会去领罚。”
“奴才知罪,奴才马上换新,奴才领罚。”
不怪门外添茶的小厮莽撞,他是真的被姬茹心的答话惊到了,一个没稳住,手中的茶盘茶盏滑落在地;
其实,和风再听到姬茹心的答话,也是分外吃惊,他家王爷何等尊贵,大夏多少女子,若能得到王爷一个眼神,都会欢喜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可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姬家三小姐,竟然轻飘飘的拒绝了王爷相邀对弈,怪哉怪哉;
而书房中的燕浩阔,再听到姬茹心的回答也是怔住了,幸好,门外的动静让他回过神来,他转念,便淡淡的说道:
“嗯,天色已晚,来人,送姬三小姐回府。”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姬茹心暗自放松,挺好,拒绝了,起身,微福一礼,告辞,便款款的向门外而去……
白兰和白梅早已在书房外焦心难耐,见姬茹心终于出来了,二人忙迎了上去,白兰关切的问道:
“小姐,您没事吧?”那神色,生怕自家小姐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姬茹心浅浅一笑:“无事,回家。”
姬府,门房一见姬茹心,忙告知老夫人留话,只要她归家便去请安;
姬茹心知道,这是老夫人一直等着她呢,那可是尊贵的承平王啊,老夫人不心急才怪呢;
老夫人房中,一脸关切的老夫人正拉着姬茹心的手发问:
“心儿啊,今日与承平王讨论绣品如何啊?”
哎呀,绣品啊,姬茹心早都忘到脑后了,而且,那个燕浩阔也是怪异,只字未提啊,二人不是只下棋了嘛!
“回祖母,孙女并未与王爷相谈绣品之事,而是对弈了一局。”
“什么?你是说,王爷竟然与你对弈了?奇事奇事啊!”老夫人连声发问,却又带着感叹:“听传闻,承平王棋艺精湛,又自视甚高,鲜少与人对弈,更枉论是女子呢,你竟能得王爷的青垂,与你对弈,如今能与王爷对弈的怕是只有当今圣上一人尔,那么……”
老夫人略一思忖又问道:“对弈结局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