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这个庶女,她的五妹妹姬兰?!姬茹心是真真的没什么印象,听着她一直说,一直说,表白自己的不易与委屈;
那眸子里已盛满了泪水:“三姐姐,咱们姬家最是看不上庶出的,我一个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人离开姬家的,我费心思去陷害三婶做甚,对我又有何好处呢,三姐姐,您最是英明,定是能知晓妹妹所言之意的。”
姬茹心见她红红的眼圈,小脸上挂着泪珠,轻声安慰道:“五妹妹,此事,姐姐不会放在心上的。”
“三姐姐明察秋毫,兰儿也能安心了。”姬兰脸上泪珠犹在,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让三姐姐看笑话了,妹妹在姬家实在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从前并未与三姐姐相谈过,今日这一说话,才知晓,三姐姐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呢,不免啰嗦几句,叨扰三姐姐了。”
姬茹心绝美的容颜,荡漾起耀眼的笑:“五妹妹言重了,一家子姐妹,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呐,平日里不过是在房中绣绣花,弹弹琴,五妹若无事,常来走动便是,一起说说话,解解闷呗。”
姬兰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惊喜的说道:“真的吗?好,甚好,承三姐姐不嫌弃,妹妹必会常来走动的,妹妹旁得不会,梨香酥制得尚算可口,今日就回去备着,明日做好给三姐拿过来尝尝。”
姬茹心浅笑:“嗯,那姐姐就等着五妹妹的梨香酥了。”
姬兰重重点头,忙起身便告辞,姬茹心示意白兰相送;
白梅见人走了,俯身在姬茹心的耳边低声道:
“小姐,刚刚奴婢得了些消息,正欲来报,五小姐就来了;小姐,如您所料,老夫人确是有异,香料不妥。”
姬茹心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果然……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姬茹心如常一般,写字,作画,弹琴,偶尔看看棋谱,却是再没有拿过针,绣作太费神,前些时日等同于赶制出三幅绣图,要好好歇一歇的,平日里闲来无事,只给白兰和白梅指点着一二;
昨日白兰又出府了,一个时辰才归,回来时,那小脸上扬着骄傲的笑;
待到四下无人,白兰将几张百两银票放在姬茹心面前,那得意之色不能言表;
只一会,又嘟着小嘴抱怨起自己的妆容太过难看;
就她这身量吧,是个小厮,可那粗粗的眉毛,还有一下巴的胡青,单看那张脸倒像是个护卫一般,最难受的就是洗脸特别费事,下巴都搓红了;
姬茹心只嗔了她一眼,便垂眸看着银票,这些可是她以‘覆公子’之名出售的字画赚得银子,没办法,姬家三小姐穷啊,又没了前世的金手指,如今只能靠着脑子里那些现代的诗词和画发家致富了,唉,努力赚钱吧;
在姬家,她现在要出门太过惹眼,又不想被外人知晓‘覆公子’的真容,只能给白兰装扮上,还是用老法子,随着送菜的伙计偷偷出府,暗中交易;
大夏王朝姬茹心也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与历史上哪一个朝代、哪一个阶段平行,总之,她学的历史,与这个大夏王朝有相同之处,却也极为不同;
前世今生,那百种‘寿’字,已让人叹为观止,丹顶鹤没见过,眼下,姬茹心把现代小朋友都会背的唐诗三百首,誊抄出来,这大夏王朝可是受用得很呢,极为文生公子追捧;
不过,地域名称倒是与她所记的有些雷同,大夏史记,有长江,却没有黄河,以长江为界,也有江南江北,京城居江北,江南有不少城池名字也不陌生,例如:江苏;再往南有苏南府,下辖就是以州为名,徐州,豪州等;
也就是因着有长江的存在,姬茹心现代诗词中赞美江河、描绘江南风光的绝句才会被京中文人所追捧;
白兰曾激动的回禀她,眼下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覆公子’的大名,皆是仰叹‘覆公子’的旷世文采。
姬茹心正在想着昨日白兰回来又是那般骄傲兴奋的小模样,绘声绘色的讲着各大书斋掌柜,那副想催又不敢催她的样子,小脸乐得开心;
被想之人就快步的小跑来了,白兰在她耳边低语:“小姐,昨日午后看过便再未有所动,按你的吩咐,也都办妥当了。”
姬茹心波澜不惊的颔首,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白梅突然在门外通报:“小姐,五小姐来了。”
白兰嘴一撇,小声嘀咕着:“客气了一句,让她常来,她还真是勤快,就差没日日都来了。”
姬茹心嗔了她一眼,轻声唤着请人进来;
姬兰提着食盒进来,见屋中只有主仆二人,笑意盈盈,微福一礼:“三姐,那日你说梨香酥好吃,今日妹妹又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