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兰将食盒交给白兰,对姬茹心笑道:
“这点心啊,是当时应令的,您可别放着,要紧着吃。”
“五妹妹,怎好你受累一直为我做呢,姐姐可是不能再夸你手艺好了。”
姬茹心打趣笑着,姬兰忙道:“三姐这般说话就是同妹妹见外了,我索性闲着也是闲着,难道这点子小点心还做不得嘛。”
姬茹心莞尔一笑,不再与她客气了;
“小姐,外院小丫头瞧着,似是老夫人带人往咱们如心院来了。”白梅进屋禀告:“不知何事,老夫人带了好多人呢,看着来的方向,似是从津宁阁过来的,离着咱们院子还有段路呢。”
姬兰见状,忙起身福礼:“三姐有事,妹妹就先回去了。”
姬茹心只是微微点头,没有阻拦,姬兰便匆匆的走了;
片刻,老夫人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如心院,姬茹心已迎了出去,给老夫人见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摆摆手,笑道:
“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时日身子总是困乏,那邢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不,请来个高人一瞧,说是姬府东北面似有什么相冲,所以啊,这位大师今日特来做场法事,消灾避祸,兴许我这身子就能好些了。”
姬茹心看着与老夫人同来的除了丫头婆子,还有一个身着黄袍仙风道骨,道士打扮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道童;
姬茹心微微挑眉,忙笑着与老夫人说道:
“祖母身子不爽利,孙女也是不安乐呢,既然大师说是东北面有异,那便请大师好好的做场法事,为祖母消灾,孙女定当认真为祖母祈福,有何所需大师吩咐便是。”
“三小姐孝顺之心是老夫人的福气。”那黄袍道士恭维了一句,轻捋胡须,淡道:“三小姐过谦了,贫道没什么可吩咐的,就是借三小姐的贵院搭台做法即可。”
“这有何难,白兰,白梅,快些张罗人将院子腾出,让大师搭台做法。”
老夫人见姬茹心懂事,并未因着她院中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不悦,心中甚是满意,轻拉着她的手笑道:
“让她们去张罗,你陪我坐坐。”
姬茹心从善如流的轻扶着老夫人坐到一旁:“祖母,咱们姬家如此之大,这一句东北面,那东北其它的院子可曾去过了?”
“嗯,刚从你娘的津宁阁出来,顺着路就来你这了。”老夫人顿了顿:“照着大师的话,按这个东北方向,待会再去二丫头、四丫头和安儿的院子里作法就功德圆满了。”
这个安儿说得就是姬温安,二房的唯一嫡子,姬家二少爷;
这边祖孙说着话,那边下人们快手快脚的已将台子搭好,毛笔、黄纸、宝剑、香烛、香炉、符水皆已摆放齐全;
只见那黄袍道士手执宝剑,凌空一点,桌上的毛笔便自己动起来,笔走龙蛇,在黄纸上写着别人看不懂的符文,引来一众人唏嘘惊叹;
“我瞧着,这位大师着实有些道行的,索性就让他试上一试。”老夫人微眯着眼,瞧着黄袍道士作法;
姬茹心笑而不语,冷眼看着不过是些江湖术士惯用的伎俩罢了,她在现代是看惯了电视里那些个变魔术的,可是比他厉害多了,且她前世为皇后,这种把戏也是了如指掌的;
姬茹心也如老夫人一般微微眯着眼,认真的暗自找着角度,嗯~~看到了,应是极细的渔网线吧,大夏可是没有现代的渔线材质,不过,渔网线到是有的,将笔一端拴住,在袖中暗暗操控,外人看来就是笔自己会在纸上写字一般;
“三清在此,妖魔鬼怪快快现身。”黄袍道士一声大喝,将宝剑扎着符纸放入香炉,用食指沾着符水轻点数下,那姿态有模有样的;
突然,符纸自燃起来,冒着蓝绿色的火焰,腾空,向院子东南角的小花圃飞去,燃尽为灰,缓缓落下;
众人皆是一惊,眼下晌午时分,晴空万里,一丝风皆无,为什么那符纸飞起,无缘无故的飘落到东南角的小花圃里,看来这道士不是信口开河,在三小姐的院中,怕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呢;
只有姬茹心在见到蓝绿色的火焰时,露出了笑,自燃啊!磷!从古至今,磷火的颜色都会让所见之人心生异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