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京城传出一则消息,姬家五小姐姬兰手脚不干净,昨日在宫中赴宴之时,竟胆大包天,偷盗了嫡长公主永乐的一枚戒指,被永乐公主察觉当场捉赃,后因五皇子心善仁慈,为她出面向永乐公主求情,这才赦免了她的罪过。
此时的澜楼里,客人们正肆意相传着,有昨日去赴宫宴的公子哥,还生动的描绘起当时的场景;
当听闻永乐公主身边的内监,曾污辱过姬玉福治家不严时,澜楼雅间里所坐的二人,皆神色各异;
工部司侍郎之子司当,长得文质彬彬,不过那一双眼睛里却满是算计之色,正看向对面而坐的姬温平,但见他面色阴晴不定,司当微扬嘴角:
“姬大公子,何故贵府上近日频出丑闻啊?怕是二殿下会不悦的。”
姬温平故作镇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司公子,此言差矣,那姬兰可不是我们大房的庶女,与我父亲何干?丑闻?出得也是他姬温安的丑,二殿下因何故会不悦呢?”
“哎~~话不是这样说,常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论下来,这一笔总写不出两个姬字啊,姬大公子,你莫要掉以轻心了。”司当提醒了一句;
“呵呵,不瞒你说,二房如今也只有姬温安在一力支持了,想必司公子是知晓的,姬家的除夕家宴那可是连圣上都惊动了,而那家宴,便是我那位好二婶操办的,也正因着此事,二叔嘛……呵,以至于祖母极恼恨,二婶刚刚到手的掌家权还没热呼又丢了,眼下啊,只经管着她那些个商铺了。”
司当不禁笑道:“即如此,尚可,不论如何,上次之事,你办得极为妥当,不错,二殿下可是对你大加赞赏呐。”
姬温平轻轻笑了笑:“眼下五殿下和父亲已是貌合神离,相信二殿下此时出手相助于我父亲,必定会事半功倍的。”
司当会意浅笑,冲着姬温平举起茶盏:“那我就提前预祝姬大公子一切顺利,心愿得偿。”
姬温平意味深长的笑道:“司公子所言是我的心愿,那何尝不是二殿下的心愿呢?”
“哈,姬大公子所言甚是有理,你的心愿必定是二殿下的心愿。”司当好整以暇的含笑直视着姬温平的双眼;
姬温平缓缓举起茶盏:“以茶代酒,司公子辛劳了,请!”
姬温平与司当轻轻碰了一下茶盏,二人相视一笑,随后交头接耳的详说起来……
当这则消息传到了五皇子隆元麟的耳中,他马上就坐不住了,随即登了姬府的门,直接来找姬茹心了。
如心院中,姬茹心迎来了气势汹汹的五皇子,她面色如常,只淡淡一笑,吩咐白梅上茶;
隆元麟完全没有喝茶的心思,一见姬茹心便单刀直入的表明了来意:“姬三小姐,京中所传的消息可是你散出去的?”
姬茹心毫无避讳,直接承认了:“是啊,怎么?是有何不妥吗?”
隆元麟见她宛如水仙一般美丽静谧的面庞,来时满腹的质问之辞,此刻却一句责怪之话皆说不出口;
他沉吟了半晌,只得无奈开口:“姬三小姐,你可把本宫害苦啦!”
姬茹心闻言故作震惊状,忙出言解释:“五殿下您此言何意啊?我也不过是向闺中蜜友,谈起了那日宫宴之上关于偷盗之事的始末,跟五殿下您有何干系呢?那日永乐公主来势汹汹的拿人,众人皆是在场瞧见的,若是不解释清楚,姬茹心的名声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唉!你解释这些,本宫当然能体谅,可,可你为何要说是本宫维护了姬五小姐呢?现下京中盛传,本宫是见姬五小姐容颜姣好,别有企图,才出言为她解围,救下了她的。”
隆元麟两条剑眉已然拧在一起,面上是对姬茹心少有的责怪之意;
姬茹心暗暗在心中冷笑,隆元麟还是那般虚伪,生怕他的颜面有丁点受损啊,看来,自己连夜散出去的这些流言,确实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到风吹草动,就刻不容缓的来找自己了;
姬茹心更加惊讶了,她瞪着无辜的美眸,惊得连手中的茶盏都忘记放下了,急切的说道:“五殿下,这话从何说起,姬茹心只为了给自己洗脱冤屈,那日之事,只解释了自己没有偷盗之嫌,什么出面维护啊?我,我可是只字未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