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乐霜如此这般,林简猜测她手中必然有着杀手锏。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惜王丰忍他忍的太久,见他这般,早按捺不住,一口咬定要将林云叫来说话。
越是这样,林简越是无法再让林云和林乐霜对峙。
若是……若是万一……有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在大娘子手中,林云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无奈之极,林云便晕了过去。
一个堂堂七尺的汉子,被不时发作的腹泻,大女儿,堂舅哥夹击,只有用晕来解决办法了。
王丰和林乐霜对了对眼神,心下了然,惊呼:“林大,林大,速去叫府医来给大将军扎针,大将军疲劳过度,昏了过去。”
古有死遁、『尿』遁,如今林大将军来了个晕遁之法。
晕遁之法向来少为男人所采用,乃是因为死遁、『尿』遁,都可以让人脱离险境,而林大将军这么一晕,虽然逃避了问题,肉体上却依旧在险境之中。
林简心中暗骂,扎针这点子皮肉之苦,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当年跟随皇上起兵时,什么罪没吃过。
府医把脉就把了半日,实在是把不出什么名堂来,小心琢磨着说些不轻不重的病情敷衍过去。
林乐霜睁大着一双泪眼,轻轻哀告:“您再好好看看,父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晕了。”
方才还好好的啊,突然就晕了?府医在心中默默重复着大娘子的话,再想想这两日府中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些事情,猛地抓住了重点,连忙说:“大娘子不用担心,大将军像是没有休息好,身心皆疲,所以晕了过去,歇息歇息便好了。”
林乐霜哭的声音更大了些,对着舅舅边哭边说:“都是我的好二哥,瞧把父亲气成什么样了,舅舅,这事可忍不得。”
王丰忿忿地说:“小娇这个贱人,吃着王家的饭,到了林家却这么不老实,生的儿子也是如此,你父亲要是醒不过来,就将他出族好了。”
“……”
林简听着这两人在林云头上安罪名,心中暗气,但又无法立即醒来,若是不醒,又听见林乐霜越说越离谱。
他只好轻轻地碰了碰府医的手,府医伺候林简多年,醒过味来,立即笑着说:“大娘子,王公,莫要着急,待我给大将军施针便是。”
府医在林简的人中上扎了一针,便轻轻地唤着,等着林简挑个合适的时机醒来。
林乐霜在一旁等得不耐,从府医的针包中取出一根金针,说:“大将军晕倒,兹事体大。你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薛神医教过我,像父亲这般的年纪,最怕的便是突然晕倒,里面暗藏着许多大病的风险,眼下最最要紧的是让父亲醒来。我从薛神医那里得了一个极妙的法子,可以让父亲立即醒来,但你却要发誓,不能泄『露』出去。”
府医听大娘子都搬出来了薛神医啦,却也没法子,谁叫林大将军他自己不愿意醒来呢,连忙谄媚地说:“大娘子尽管放心,能够看到神医的法子,真是三生有幸,定然不敢泄『露』半点的。”
府医便站在病榻前,按要求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