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正在犹豫,是立即醒来,还是等女儿施展那个极妙的法子后再醒来。
却在这时,林乐霜已经迅疾地将金针『插』入了林简两只脚掌的涌泉『穴』中。
一阵剧痛袭来,林简大叫一声,弹坐起来,唇瓣上那根金针也随着晃动。
府医吃惊地叫:“大将军醒了,”心中暗叹,大娘子好狠的心,涌泉『穴』被扎,怎么能不醒。
林乐霜笑着拍手叫:“舅舅,舅舅,您瞧,父亲真的醒了,太好了,薛神医教的法子真的管用。”
府医低下头,大娘子跟着薛神医学了没几日,又能有什么极妙的法子,着相了,病人晕倒,最有效的法子莫过于让病人大痛,自个还为了这个发个誓,传出去莫不要叫同行笑掉大牙。
林简捧着脚,怒瞪着林乐霜,想骂人,又骂不出来。
府医连忙上前,将『插』在人中『穴』上的金针取下,才说:“大将军身上还有金针,不能『乱』动,也不能说话,免得让气走岔了筋脉。”
林简本想发怒,立即忍住,府医轻轻按摩林简的脚片刻,这才将金针取出,林简松了口气,张嘴欲骂。
王丰凑了过来,喜笑颜开地说:“外甥女,你跟着薛神医还真是学了几下子,你父亲比方才精神得多了。”
林乐霜一副求表扬的神情,看向父亲,娇娇地说:“舅舅,我当初就说了的呀,不为大儒,便为良医,虽然我是闺阁女子,却也可以学得一星半点的本事,照料好父母的身体。”
林简好心塞。
合着方才让我大痛,却能彰显了你的孝心。
你这个逆女。
王丰见他表情不对,眼珠转了转,说:“既然大将军醒了,不如我们就说说林家两个庶子怎么分产的事。”
林乐霜长叹一声,打了个哈欠:“父亲,舅舅,原本霜儿还想着让二哥和五哥多拿点,可看他们将父亲气成这个样子,我才不愿意将家产分给这些白眼狼呢,小娇欠母亲的嫁妆利息,一分都不能少,这么些年父亲所得的赏赐和田产,林大那里应该都有登记,其余的,就算是便宜了小娇,那么分产的时候,两位庶兄最多只能拿两成,再多我也不会答应。”
林简的脸就黑了下来。
林乐霜又得意地笑着说:“好在母亲没有醒,我怕母亲承受不住,早上又让母亲喝了双份的安神汤,还加了补血的好东西,让母亲好好睡着养病。这下小娇再怎么哭闹求着母亲原谅也是无用啊,母亲就是心太软,霜儿第一回觉得自己这么聪明。”
王丰哈哈大笑道:“没规矩,一个闺阁女子,行止不注意礼节,长辈在这里,你打什么哈欠,还在长辈们的面前自吹自擂。”
嘴上说的严厉,眼睛里却透『露』出得意。
林乐霜嘿嘿一笑,不做声了。
林简第一回这么期望王氏的病早点好起来,小娇的手段,一定能将王氏哄的心软,那时候林乐霜还能怎么样呢。
看着王丰和林乐霜二人甥舅情深的样子,林简心更塞了,这个逆女还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