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怪响,卫生间的壁灯熄灭了。
刚刚,几乎在同时,急中生智的张大炮,抡起皮带砸向墙上的壁灯。
一片黑暗之中,鸠山没看到张大炮的脸。
黑暗带给了接受特工训练的张大炮以优势,却让鸠山连开几枪,都打偏了目标。
鸠山开火的手枪,却十分显眼。
张大炮急忙抡起皮带,砸向鸠山。
“巴嘎……”
手枪被皮带缠住,径直飞进了便池。
鸠山第二个“巴嘎”没骂出来,便被张大炮踢倒在地。
张大炮正想趁机解决鸠山,没想到走廊里又是一阵沉重地靴子声。
在鸠山杀猪般嚎叫中,张大炮翻窗而去。
他将皮带裹在排水管上,滑下到了一楼。
又从外面窗户,翻进了自己的病房。
此时,麻生正呼呼大睡。
张大炮躺在了床上,两臂酸痛。
毕竟,他受过枪伤,一晚上的搏斗,气力已经耗尽。
走廊上,脚步声、斥责声等嘈杂声音接连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炮正昏昏欲睡。
房门“轰”的一声,被推开了。
两名宪兵提着刺刀,跨进了病房。
啪……
病房的灯被一名宪兵打开了。
“什么人?”麻生用手拍了拍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井下看一眼怀表,凌晨4点25分,他加入的蒙汗药剂量可维持4小时,麻生应该刚醒不久。
“麻生君!”张大炮故意有气无力地说:“我有点头晕,能不能请武田医生前来看看?”
张大炮当然知道武田已经受伤,他是故意如此说。
“井下君,抱歉了,我不胜酒力,居然睡着了。”麻生转身对着两名宪兵厉声道,
“八嘎,听见没有?赶快请武田医生!这可是宪兵队的大英雄,矶谷将军的座上宾!你们怎能如此无礼!”
“麻生君,武田医生意外受伤了,我去请别的医生。”
伴随着几声咳嗽,熟悉的声音响起。
“鸠山君,稀客啊!”张大炮瞅见是鸠山,便堆上笑容:“鸠山君此时来看望我,似有不妥啊?”
“井下君好些了吗?”鸠山就坡下驴,走近病床,解释道:“今天确实有公务在身,来得匆忙,还请见谅!”
张大炮摆了摆手道:“鸠山君客气了,我只是受到点惊吓,这外面怎么回事?”
鸠山有些尴尬,向两名宪兵使了眼色,他们识趣地退了下去。
“井下君,医院可能不安全!”鸠山压低了嗓音:“约一个半小时前,有地下在楼里破坏!宪兵只是执行搜查命令。”
“前天小林被害,也说是地下分子!”张大炮故意装出惊讶地样子:“今天又是地下分子?这里是军人医院,守卫森严,地下分子怎会如履平地?”
鸠山叹了口气道,凑近一问:“昨夜,井下君、麻生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