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君,要不你也把我和麻生先锁到宪兵队去?”张大炮听闻鸠山此言,便恼怒了起来,抬高了声调,“说不定能审出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麻生也接过话茬道:“鸠山长官,您不会怀疑我和井下是地下分子吧?我们昨晚在病房里,一步也没离开!”
“井下君,你误会了!谁不知道你是皇军的大英雄。”鸠山打着哈哈,“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要不然我留两个宪兵守着你们?”
“不用了,鸠山君还是把有限人力资源,用在破案上吧!”张大炮拍了拍麻生道,“有麻生君照料,我放心,那个小林也是为了照顾我而殉国,鸠山君要多多关心啊!”
这时候,一名医生进了房间,要给井下测量体温,鸠山趁机作别。
医生问诊后,张大炮躺在床上,思绪也发散开来。
毫无疑问,前天一定是有国人从地下室逃了出来,被小林撞上了,为了保守见不得人的秘密,苍井用针头扎死小林。
至于小林看到的“雪人”,走廊留下的湿脚印,应该是更为残酷的“冰冻”等人体试验。
无数同胞惨死人体实验室,作为特工,绝不能袖手旁观。
张大炮翻了个身,一个想法在心中萌芽出来。
早上八点,张大炮正翻阅着朝日新闻,看到头版申城警察局肃奸战的消息,顿时忍俊不禁。
被击毙的伪警和缴获的武器的照片下,详细地介绍了肃奸战的全过程。
记者还采访了参战士兵,士兵们表示要再立新功。
川本在新闻的结尾,一本正经地作了发言,让张大炮充满了饱腹感。
真是个两面人、笑面虎。井下暗自骂道。
吃完早餐,一辆辆小汽车,开进了医院大院。川本领着宪兵队一众军官,在医院领导的簇拥下,来到了张大炮的病房。
“唔,我们的大英雄!”川本亲切和井下握了握手,并嘱咐医院按照大佐的待遇照顾井下。
“大佐阁下,卑职在病床上无法行礼,不胜感激之至。”张大炮挣扎着要下床,却被川本扶住。
“井下君,你多多休息。”川本拍了怕井下的手,又回头扫了众人。
众人心中如明镜似的,纷纷退出了病房。
麻生也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电报已经发给了矶谷将军,新闻发布会也很成功。”川本带着赞赏的目光说,“将军对我们清肃的内奸,取得的战果,非常满意!”
“都是大佐您英明……”
川本又告诉张大炮:矶谷将军将亲自参加授勋会,为他和麻生授勋,以表彰申城宪兵队功绩。
“大佐,卑职现在这样子?”张大炮似有担忧,他住院在床,如何前去授勋呢?总不能让矶谷将军到病房授勋吧?
“哈哈!”川本得意地笑了,“井下君,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我会给你安排的!”
川本询问张大炮,和中统是否有过节。因为根据宪兵队现场勘查,在三本道歌舞町刺杀他的始作俑者,是中统。
“大佐,在他们眼里,卑职是所谓的汉奸吧?”张大炮一脸委屈地抱怨道,“卑职难道不是日本人吗?卑职至少算一名新日本人吧?卑职喝酒还总去歌舞町呢!卑职祖上是前朝贵族,卑职也是为复兴满洲国而努力嘛!”
“算,当然算,你是一个高贵的帝国武士!”川本摸了摸胡须道:“三本道歌舞町,应该不会出问题。看来那伙中统是跟踪你,知道你的喜好,在那里下手!”
张大炮心想,你不也知道我的喜好吗?
川本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回到宪兵队,川本听了鸠山关于医院地下分子案件的汇报。
“你是说,你遇到的地下分子,似曾相识?”川本似乎来了兴趣。
“的确如此,大佐阁下。”鸠山拧紧眉头道,“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凭感觉,我敢断定,一定见过此人。”
“医院地下室关系着帝国重大秘密,必须严格保密。”川本一字一顿道,“小林的尸体,要尽快处理掉。此外,你安排一批宪兵,化装成病人,安插在医院各个角落,确保地下室万无一失。”
“嗨!”鸠山立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