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尽力吧……”陈主薄有些后悔了,看在银子的份上,勉强应了下来。
朱文有朱文打算,自己什么都不懂,那就只有花钱了……反正只要东西到手哪怕只能轰上几下,那有总比没有的好…至于黑不黑那就不是自己能决定了,想来自己似懂非懂得态度对方也不好坑自己太深……
接下来几日朱文被春风得意的县尊叫去了好几回,告知宝物已送去知府那里,将送往京城。也见到了如同空气一般存在的县丞,陈主薄得知献宝一事后看着朱文的目光也更加殷切,悄悄引荐了卫所陈千户与二人认识。
“千户是大官啊,怎么看着如此落魄……”回到小院对饮的朱文百思不得其解。
“也算可以了,至少没衣不蔽体光着脚板……也就吃相难看有些生猛……人家好歹是个世袭的职位!早就听说卫所烂……其实我觉的越烂越好,越烂我们越有机会!按目前的情况,要不了多久见到指挥使都有可能!搞不好能混个一官半职!你说我能不能弄个百户当当?”
“你张岳当个百户倒是也好事,可是如今没钱了没法运作啊……听说军中晋升可得讲战功讲人头……”
“不是有得剩么?”
“都在那几个女的手里攥着……要不然这次买卖我就直接给现钱了……”
“还是得找钱啊……不然我这百户官何时才能上任……”
“等东西到了,我准备把附近山头抢上一把……唉!万万没想到啊,我朱文居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一天到晚想着去抢劫……早知当年就该好好学学历史……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花时方知穷!穷啊!”
“有用吗?历史学了又能怎样,此时非彼时……兴许有偏差?”
“大方向应该也许或者是,一样的?”
“管球呢,兴许是,兴许不是……反正我们来了……都怪你,非说那有座山峰……特么每次脑袋里一想到这就特么头痛……”张岳一口闷了杯中酒摇头道。
次日,徐允胜前来辞行……耽搁了许多天家里终于派人来接兄妹俩了。与朱文一通客气后,取出了从南京带来的秀才执照。朱文瞧着手中的毛边纸不由的产生一丝怪异……处州府分水县?这特么是哪里?这就是文凭?乍看还以为是纸扎店里买来烧的玩意……再说上面明明写的是执照啊!这附学生员又是什么鬼?看了三遍愣是没见到秀才两字啊?
徐允胜不得不又是一通解释……无奈摇头之际取出一面早就备好的腰牌递给朱文,告知平时只需出示腰牌就行,尽量低调毕竟这是托关系捐来的……
陈主薄来时,徐家兄妹已经离开县城返回南京。朱文试探着拿出了牙牌,想听听陈主薄的说道。
“你原先要是准备走仕途,这东西兴许有用……不过如今却是鸡肋!”
“鸡肋?不至于吧?”
“你一海外归来之人,还准备读书应考?如今莫说县里,就是府衙那边都知道你们献宝,到时朝廷必定会有恩赏下来,这捐来的秀才功名有与没有对你来说有何区别?”
“终归听着好听些……”
“你要东西差不多都已经备齐了,工匠也替你找了三人,你看……这总共一千四百两……”
“就按先前说的,一千五百两!你让人押车随我们去寨子里交割!时间越早越好!”
“多半东西是卫所里的,陈千户会安排人手负责押运交割……既然你着急,那就定在后日吧,于城外汇合,我这就去告知陈千户让他安排。”陈主薄说完便要告辞。
“我听说北城有不少流民,想寻些劳力供寨中使用,有合适的也可充作随从……只是那里多是人牙……恐有冲突……”
“这事容易,一会我让李班头带几名快手跟随贤弟前往。”
“快手?那就有劳陈兄了。”朱文心中对快手虽有不解,却也没多问。
送走陈主薄,朱文两人又叫来冯老汉父子俩交待了几句,等到陈主薄派来人便一起前往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