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嗖嗖,屋外下起小雨;黯淡一片;唯有借助窗口烛光,才可看到雨丝坠落。
金温书见仇诺还没有入榻睡眠的意思,拿起一件绣有飞鹤的披风,给仇诺轻轻披在肩上。
仇诺微笑示意,金温书先休息!
金温书自然知道田一晴的案子,可大可小,若是不能巧妙化解,自然会殃及少师府;便不再打扰仇诺继续思考。金温书看着仇诺的眼神,温柔至极;颔首轻笑点头;来到窗前,关上窗户,吹灭蜡烛;这才就寝。
寅时三刻(凌晨三点四十五)
府尹监狱的女狱卒,冒雨来报;不管,少师府紧闭的大门,‘砰’‘砰’砸门;门卫骂骂咧咧的起身开门,一见来人心中更是不满;听到来人所报事情,连忙为那人带路,跑向竹院报告。
仇诺道:“张狱长何事?”
张狱长:张春霞;女牢的牢头;仇诺走之前,命令南沙再三交代张春霞好生对待田一晴,该给的饮食,决不能亏待;并塞给 了张春霞十两银子;张春霞知道,田一晴的身份特殊,不敢有丝毫怠慢;今晚,即便不是她值班,她也没有休息离开。
她有心为田一晴涂抹药酒;却被田一晴抗拒反对;直到她的弟弟带着母亲到来;田一晴才放下羞涩,让弟弟出去,让母亲留下涂药。
田夫人拉下女儿的裤子,看着带着血印的屁股,一边涂药,一边骂骂咧咧,说女儿不省心,豆大的眼泪,却一滴滴落下。
田夫人道:“你个死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能说啊?”
田夫人为田一晴涂抹好药酒,拉上她的衣裤;掰过她的脸,逼问道:“你到底去哪了?和娘都不能说吗?”
田一晴摇头道:“娘,不是故意瞒你,是确实不好说!相信我,清者自清,没有证据,他们定不了我的罪。”
田夫人还在气恼女儿倔强,却听到门外;传来田一弟的叫喊,道:“你们是谁啊?这是女牢,你们凭什么进入?来人,有人闯监牢!”
田夫人一听有人闯监牢,心中不由大喊不好;怕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果然,一高大英俊红衣黑边的男子,挥手示意两名手下,打开牢门,将田一晴拖拽着离开。
田夫人死死护住女儿,却被男子一手下,一脚踢翻在墙角;田一弟跟着进来,看着姐姐被带走,想要阻拦,却又听到母亲吃痛喊叫;来到牢中,才发现母亲被踹倒在地,想要扶起母亲,却发现母亲脸色铁青,根本移动不得;田一弟无力的流泪,此时,他恨透了自己这般无能;恨透了拗不过母亲,带她来了监牢的自己。
张春霞看着田一晴被陌生男子绑在监牢木架之上,想要问明他是谁,却见府尹大人和楚华路都跟在此人身后,府尹大人挥手示意她快些离开。
田一晴惊恐道:“你是谁,你并非官员,怎么可以私自审案犯,你是知法犯法,罪不可恕?府尹大人,怎么回事?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