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在牢中动弹不得,嘴角咳得血越来越多,她的眼泪像是奔流的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善和王爷擦掉自己脸上的血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刀便向田一晴的脖子砍去;南沙拔刀就直冲上去,挡下善和王爷的攻击。
听到田一晴和田一弟的呐喊后,仇诺这才大步流星的赶到;看着脸已经被打的肿的不能再肿的脸,和田一弟一身的烙铁伤痕。
仇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善和王爷,这一出屈打成招,好像怎样都演不成了!”
善和王爷道:“这丫头有点意思,不怕痛;但是,不知怕不怕羞啊?!刚刚本王只顾用刑,忘记攻心了!”
田一弟嘶吼道:“人渣、败类;你简直就是畜生,去死吧你!去死吧你!”
仇诺道:“一晴怕不怕羞,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善和王爷,一定不知羞耻二字为何意,不然,怎么会屡屡冒犯呢?善和王爷,直说吧!大金国明文规定;屈打成招,滥用私刑者,视情节严重而定,最轻也要除去本职,收监一月。”
善和王爷不急不慌,拿出一朵粉黄色的绢花,道:“李复死了,就是马车店的店主;子时前后遇害;在他牢房之中,发现了一朵粉黄色的绢花,经过核查那绢花为少师府中的奴婢佩戴!所以,本王怀疑,是田一晴的同伙,为了让李复死无对证,所以,选择杀人灭口;但是,行刑之时,不小心留下罪证!本王也是逼不得已,只能动刑审问了!少师,这头花你认识吗?”
金温书来到牢房,仇诺看到金傲跪拜叩首;善和王爷等人也纷纷下跪。
金傲看着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田一晴,才意识到,自己的大哥,早已扭曲,比曾经的残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狱卒报告及时,天一亮,怕是就要给田一晴收尸了。
金傲难过道:“平身!少师?”
金温书接过绢花,笑道:“这绢花是假的,少师府中所有女婢头上的绢花,都是专人定做的,每人只有六对,少了一只也必须到府中报备;再则,这绢花质感太差,完全不配我少师府的威风;而且,我为了进行区分,每一朵绢花,防止有人多拿冒领;便将每一朵绢花上都绣有女婢的名字!”
金温书难过的看了田一晴一眼,摘下她头上的绢花,上面底端第二层,有一个米黄色丝线绣着的不明显的:晴字;金温书解释那个晴字,便是田一晴的意思;随后,又摘下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的绢花,她们每一个人的绢花,都有一个字;代表就是她们自己的名字。
仇诺道:“皇上,善和王爷,疏忽检查,滥用私行;念及是身份尊贵,理应禁足三月,夺去主审官一职。”
“本王刚才已经解释了,用刑是逼不得已的做法;本王也是为了尽快查案!”
“王爷别恼;你对田一晴用刑,本官理解;但是,对田一弟用刑是因为什么?田夫人又是所犯何罪?你审讯期间没有阻止无关人等窥探案件进程,还不断殴打平民百姓;烙铁之刑,何其残酷,一旦动用,此生都要带在身上;你给田一弟烙了多少!这些都是你的罪证,若非皇上念及旧情,田一弟一旦状告御前;你以为你还能只是禁足三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