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见两声惨叫猛然转身，只见他的两个侍从已被暗九踹倒在地，各自捂着自己的胳膊嗷嚎。

“暗九，你长本事了！”，太子阴沉着脸道。

明烛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阴阳道，“对长辈不恭不敬，可没有你本事大！”

“你在找死！”

明烛慢慢靠近太子，沉声道，“我早就死了。”

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传入耳中，太子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看着暗九手中的匕首。

刀刃缓缓在血肉中划动，太子痛苦的想要叫喊，却被明烛反手用另一把利刃划破了喉咙。

他可是暗卫，身上最不缺武器。

“生出你这么恶心的蛆虫，你们胥家早就玩完了。”

太子一息尚存，明烛将他踩在脚下，发泄这些年受过的委屈，“这些年来只要听到你的声音，都让我恶心得作呕，你不配和主上相提并论，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

“杀……杀人了！！！”

那两个侍从捂着脱臼的胳膊大喊大叫，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然而下一刻他们都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明烛从袖中甩出了两根纤细的银针穿过他们的喉咙。

太子还没死透，奋力向前爬去企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明烛自然不会给他机会，黑靴踩上了他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胥沄，你说这双手摸过我多少次，我便踩多少下如何？”

说罢明烛抬脚踩了上去，微弱的挣扎造不成任何威胁，积攒已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明烛将这些年来的怨恨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伤害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因为失血过多渐渐停止了挣扎，等他断气时双手已经被踩烂了，面朝天空瞪大了双眼，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胥子怜一直都在做旁观者。

尸体倒了一地，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好在这地方偏僻，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过来，但尸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这毕竟是在皇宫，杀害太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明烛内心丝毫不慌张，只觉得一口浊气吐出畅快无比，他的回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他败了，初离也会用命换他离开。

初离总爱说胡话，但有一句却叫他说对了，他有能力让明烛不计后果的做任何事。

明烛脸上溅到了几滴鲜血，一直在旁观的胥子怜从袖中掏出手帕给他擦干净。

“流泽……”

“嗯。”

明烛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谢谢你！”

流泽轻轻拍拍他的背道：“别担心，有我陪着你，一定能出去。”

“我一定要出去见你！”，明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看着流泽的眼睛认真道。

“还有君上，他也在外面等着你。”

提起这个，明烛想起来今日他到这的目的是什么，他心虚的捏着自己的衣角，眼神乱飘，磕磕绊绊的开口道：“长命锁……被我丢了……”

流泽毫不意外，早有预料一般，“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它被我捡回来了。”

这下明烛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等着大人批评。

“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没本事。”流泽安慰道：“这长命锁太子和君上都有一块，但早就被他们扔了，皇兄这么嫌弃我又怎么会留我送的东西，不过是为了维持所谓皇家的颜面罢了。”

明烛听后焦急反驳，“他们才是没用的人！你救了我，为我做了那么多，怎么会无能！”

流泽缓缓来到死不瞑目的太子身边，念着那点血脉，为他合上了眼睛。

“我若是真的救了你，就不会放任君上把你要走了，我想将你留在身边一直看着你长大，要不是我的懦弱，你本来会好好活下去……”

流泽言语中充满了悔恨自责，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他都梦见他的十三在向他求救，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他不敢，他不敢违抗皇兄的命令，不敢惹祸上身，也不敢面对如此懦弱无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