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闲聊着,她就说起了自己的孙儿自从抓周以后就整日啼哭,夜里一哭就是半夜,大夫也看了,神婆也请了,就是没效果,小孙子还是哭个不停。
她姐姐傅家夫人就给她介绍了天水街大槐树底下的小道士。
她顾不得在姐姐家用膳就跑来了。
姐姐说道长年纪有点小,她也没想到能很小。
“这也太小了吧?”妇人犹豫,跟身边的丫鬟念叨:“那位公子说的是她吗?怎么这么小?”
她打量元亓,元亓也在打量她,妇人保养的不错,三十多岁就跟二十多岁似的,看穿戴定是个富贵之家,面相也不错,儿女双全,是个有福之人,只不过儿女宫有些晦暗,儿女可能最近会吃官司。
丫鬟看了看四周:“应该是她,这周围就小道长一个算卦摊。上前试试吧,我瞧着冯公子可不像说谎骗人之人。”
那妇人就走上前来,坐在了元亓对面的凳子上,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开口:“小道长,我家孙儿总是啼哭,你能给看看吗?”
元亓看她身上隐隐有煞气存在,小小一缕极为轻淡,似乎是从别人身上沾染来的。
“没问题啊,不过这就不是十两的价格了。”
那妇人十分爽快:“只要小道长能解决了我家的事情,多少银子都成。走吧,我家就在朱雀街那头,姓白的那家。”
白家,是荣国四大家族之一,旁系众多,谁知她说的是哪个白家?是不是她祖母白老太太的娘家?
元亓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看这妇人穿戴还没富贵到那个程度,估计是白家旁支。
“小道长跟我上车吧。”
元亓痛快的收了摊儿,跟着白夫人上车。
路上白夫人跟元亓讲了小孙儿抓周那日的情形:“抓周那日,我们准备了许多物件,一本《诗经》,一个秤杆,一个银锭子,还有一把剑,一只上好的狼毫笔,还有算盘,好多东西呢,摆了满满一桌子,我那孙儿一看就是个读书的料子,一手抓了那本《诗经》,另一只手抓了狼毫笔,你说是不是将来他要读书走仕途?”
元亓不置可否。
白夫人叹了口气:“大家都挺高兴,这是我的长房长孙,我也觉得挺好。可我那孙儿抓周之后不过片刻功夫,就开始哭,嚎啕大哭的那种,怎么哄都哄不好,这不都哭了三日了,嗓子都哭哑了,也停不下来。除了哭累了睡着了,只要醒着就哭。”
“这孙儿可是我的宝贝呀,我赶紧让下人请来大夫,大夫说孩子没病。我就请了神婆,神婆神神道道的,让我们找来米和水,放在孩子床头,念叨了一阵,孩子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哭了。那神婆又念叨,可再也不管用了。”
不大功夫,白府就到了。
白夫人领着元亓进去,元亓就发现白家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