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黑风中门可罗雀的萧条;妻离子散的哀嚎;烧杀抢掠的得意;山河破碎的悲鸣。
从小就被身为军人的爷爷带大的徐大胜,看到那黑风带着残忍的欢呼奔向万家灯火,心中的怒火填满了那条轨迹。
是红色,燃烧的赤红色。
不同于秋大龙的微光,徐大胜拳头上燃起的是火焰。
如果说秋大龙拳头上的微光是如同晨曦一般照亮黑暗,那徐大胜的火焰就像是扫清黑暗的烈日。
带着火焰的拳头击向了黑风,击碎了黑风也击开了徐大胜的双眼。
感受刚刚为了击碎那破坏安定的黑风而产生的怒火,徐大胜似乎知道了运用这一灵术的正确方式。
但击碎黑风之后的和风还在徐大胜体内徘徊,
但可以察觉到它在慢慢融入自己的体内,徐大胜盘膝坐下,静待和风消散。
……
次日,
四点多,
秋大龙从房门钻出,
要准备早酒了,洗了把冷水脸之后,秋大龙往大堂走去,
按照往常的习惯,秋大龙把桌子抹了一遍之后,每张桌子上摆了一块干净的抹布,
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板子写到:“今日仅提供早酒”。
秋大龙打开店门将牌子挂上,黄縢酒馆开始营业了。
其实这块牌子挂不挂没什么影响,每天早上的红酥也就卖个三五份,李牛一份再加上给李平打包一份就去了两份,偶尔有几个不差钱的点一点,基本上每天三份就差不多了。
但做生意嘛,还是得挂上,而且这也是秋大龙和邻里之间的默契,
不卖红酥就意味着早上只有秋大龙一人忙活,在坐之前,大家费点力气抹一下桌子。
只需要沽酒的秋大龙并不需要太多的气力。
忙活到了快八点,后院徐大胜跑了进来,看了看坐在门口沽酒的秋大龙,再想了想昨天学会的灵术,又想了想昨天秋大龙答应的灵技,
徐大胜转身便跑向了厨房,拿着抹布当起了店小二。
“秋老板,二两,今天没有红酥了?”
来人是李牛,差不多每天八点左右就会来黄縢酒馆,八点半之前会将打包好的早餐送到李平面前。
“本来没有的,但是小二出来干活了,又有了。”
秋大龙笑着看他的大主顾说道。
“那行啊,您忙,我去和小二点餐了。”
李牛从秋大龙手里接过他自带的牛角杯打了声招呼就往大堂里面走去。
大堂内,徐大胜的状态比昨天好了许多许多,似乎是那穿堂风吹走了他的身份地位,又似乎是晚上的和风吹走了那些瑕疵。
甚至徐大胜在招呼客人的时候都面带笑容,这让昨天来喝过早酒的客人啧啧称奇。
徐大胜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以前的他总想着保家卫国荡寇除贼,但老想着这些,却忘记了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舍本逐末说的应该就是他自己了,现在的他看清了自己想要的,明白了自己想做了,做酒肆的店小二也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