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贵在神速的除了上战场的雄师强兵之外,也有林云这位赶着报官的少年郎。
林云与石虎一路狂奔,五六十里的路程,没有驾车也不曾骑马,哪怕是身为武道修士,两人亦是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再一探丹田,真气所剩无几。
只是望望刚刚发白的天空,林云总算略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耽误太多时间,否则多拖上一刻,李叔他们便要危险一分。’
由于不到卯时,县衙门前空无一人。
但林云仍是敲响了门口的鸣冤鼓。
“咚咚”的响声瞬间吵醒了值夜的门房。
门缝中有灯烛透出,再然后便是又急又重的脚步声。
“见鬼咧!哪个不长眼的在外面击鼓!”
脚步声停住,门后传来拉门栓的“吱呀”声。
“敲敲敲!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呢!”
门开了。
等在门口的林云赶紧拱手,“差大哥好,我二人乃是长丰县治下灵台镇丰台村百姓,急着来击鼓只因……”
门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可知卯时未至,县衙里根本无人,你此时击鼓,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捣乱!”
林云赶紧摇头,取出黑布与树皮。
“不敢,只是我等在山间发现了黑风寨的行踪,这些是证据。”
“证据?”门房上下打量两人,见他们打扮寒酸,更是面露傲色:“一块破布和树皮也敢充当证据!耍我呢!”
“真不敢,此事说来话长,请……”
“够了!”门房耐心耗尽,“你二人若是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们抓起来治罪。”
说着便要关门。
谁知掩到一半,却有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拍在门上。
“慢着。”林云脸上浮现焦急之色,眼中神色愈发冰冷,“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林云其实知道自己理应递点银钱打点,可惜方才走得急,身上那俩仨铜板莫说是拿出来打点,没被当作是看不起人便算不错的了。
“嚯,居然是个练武者,难怪有此底气!”门房这才终于拿正眼瞧少年,只是语气依然不善,“我可警告你,离我们县衙不远便是长丰县武卫府,你若是敢在此造次,休怪我拉响袖里的响箭,治你个夜袭县衙的大罪!”
在南延,百姓有事可上告官府解决,与修士有关便可上告武卫府,武卫便是修士中的衙门。
石虎世代住在丰台村,心里自然是惧怕武卫府的威名。
只是事关村民安危,他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直接跟上一只手重重拍在门上,态度坚决,“得罪了,我们必须见到夜直郎官!
依南延律例,县衙及以上级别的官衙每日均有负责夜值的官员,不论其身居何位,若是当值不在值都会被治罪。
因此石虎才执着于进门。
门房顿时慌慌张张地骂道:“刁民!尔等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石虎见门房油盐不进,只好先礼后兵,
“得罪!
眼看冲突将起,有道威严的声音自院中传出。
“哼,哪来的刁民竟敢强闯县衙,来人,替本县令将贼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