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
谁能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扼住喉咙命在旦夕,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出言调戏啊。
宋夕颜是头一份。
眼看宋夕颜摸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宫远徵坐不住了。
“被杀”的人没慌,“杀人”的慌了。
索性直接扣住她脖后,把人带起来,另一只手里的药塞到她怀里。
“喝了。”冷冰冰吐出二字。
“这是什么毒?”隐隐兴奋的问句,宋夕颜看上去还挺高兴的。
宫远徵:?
她对毒药情有独钟?
“想死可以直说,下次给你带最毒的药,这次恐怕你要失望了。”
这是他特意给她配的药,没想到这么不领情。
“徵公子莫不是忘了,阿颜百毒不侵。”宋夕颜眨眨眼睛,瞧着他笑,莫名开怀。
“是吗?”他还真不信邪,改天让她试试自己腰间的新毒药。
“哦,不对,有一样毒,可以伤到我。”宋夕颜想起什么,蓦地改口,目光直勾勾看着宫远徵,嗓音泛起涟漪,“那就是……”
白皙指尖划过他被衣带束缚的腰身,顺着往上绕过胸膛,在心脏处微微打转,而后攀附着继续游离,经过他的喉线,滑过,在脸颊处调皮地拐了个弯,最后停在他紧抿起的唇角。
拇指轻轻翘起,微微按住他的唇峰。
“公子唇上的毒。”
宫远徵:!!!
他浑身像被定住了一样,任由她肆意作乱,眸光里她的脸颊愈发靠近,绽出个勾引蛊惑的笑:“要试试吗,徵公子?”
???
看着宫远徵落荒而逃的背影,宋夕颜先是一怔,然后笑出了声。
怎么办,他好可爱。
这种勾勾手指就让他方寸大乱的把戏,宋夕颜百试不厌。
宫远徵在冷风里站了有一会了。
来往好几个暗卫都冲他投来询问的眼神,他全当没看见。
有家不能回的感觉他算明白了。
见他久久不进来,宋夕颜决定还是给他个台阶,不然她怕他在外面冻一晚上。
门吱呀打开,宋夕颜惊慌失措地跑出来,鞋都没穿。
“徵公子,救我……有蛇。”
她巴巴跑到宫远徵身边,目光恐惧地看着屋内,浑身发抖。
哪有蛇,他怎么没看见。
宋夕颜扯着他的袖子,害怕的样子不是假装,下一秒眼泪都要出来了。
宫远徵本来是不相信的,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突然有些得意,原来宋夕颜也有怕的东西。
终于被他知道了一个把柄。
往前走了两步,他又顿住了。
宋夕颜疑惑:“徵公子?”
怎么不走了,快进屋啊,她要冷死了。
却见宫远徵身体僵直,耳尖生出红晕,语气生硬,“忘了告诉你,我也怕蛇。”
宋夕颜:……
于是,来往经过的暗卫能看见,他们宫主和宫主夫人在院子里冻的瑟瑟发抖,房间屋门大开,没人进去。
宫远徵倔强得很,自从知道里面有蛇后,死活不肯进去,宋夕颜哄了骗了都没用。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宫远徵也怕蛇,她就编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