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宫唤羽来找他时就算计好了一切。
他知道宫流商身边有一个能人,精通易容术。
在后山牺牲了绿玉侍性命后,他就知道自己赢不了宫尚角。
所以他偷偷跑到商宫,用那些亲笔信做要挟。
上面是宫流商的字迹,传出去必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信上还没有署名送给谁,参加试炼的有两个人,原本他打算用这些信来陷害宫尚角。
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宫流商给宫尚角传递后山的消息,从而完美地把自己摘出去。
宫唤羽想好了一切,没想到宫流商先算计了他,没有将全部的内情说出来。
导致他一步错步步错,更是会输掉试炼。
宫唤羽怎能允许。
所以他换了另一种思路,就是用这些信来要挟宫流商,逼他把自己身边那个会易容术的人交出来。
让他伪装成自己绿玉侍的模样,这样就没人知道他真正的绿玉侍已经死在了后山试炼中。
加上前两轮试炼,他成绩比宫尚角好一点点,这个少主之位就落入囊中。
不过就在宫鸿羽给他举行少主大典的时候,宫流商送来的那个人就被他悄无声息地毒死了,毕竟一条狗的命,微不足道。
何况,还是一条别人的狗。
不得不说,宫远徵的毒药还是挺好用的,一滴致命。
就算被发现了,还可以推到宫远徵头上,就说宫远徵走火入魔,竟然拿少主的绿玉侍做药人。
想来也会非常有趣。
(宫远徵:?)
至于宫流商,他早就不信任他了。
所以那些亲笔信,他早就找人临摹了一份一样的。
当时宫唤羽从后山中直接来找他,宫流商十分慌乱,根本没仔细看,他不知道自己烧掉的是赝品,真正的信还被宫唤羽保留着。
“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宫流商精疲力竭,肉眼可见地颓丧下去,“如果你还长了眼睛的话,想必能看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条命苟延残喘,没什么能帮你的。”
宫唤羽笑得神秘:“我要的,就是大伯这条命。”
!!!
“唤羽一直以来很困惑,大伯当年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就连徵宫的人都无能为力,而你竟然只是瘫痪在床,并没与性命之忧。”宫唤羽拄着头,满意地看着宫流商愈发难看的脸色、
“后来,直到我当了少主,接触到了之前没有接触到的宫门机密。”
“我这才知道,原来商宫之前真的是宫门之首,毕竟,商宫当初竟然有那么多绝无仅有的珍宝,就连出云重莲,和商宫的东西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而这里面,有一个最为特殊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停顿下来,动也不动地盯着宫流商,伸出手。
床上的人想躲开,却无能为力。
宫唤羽从宫流商胸前掏出一个缀着的流光溢彩的珠子。
如同鸽蛋那么大,散发着奇异的光。
“比如这颗,延命珠。”
听到宫唤羽说出了珠子的名字,宫流商眼神惶恐。
“书中记载,早在十五年前延命珠就消失了,记载者称,是无锋的人偷走了它。”
“没想到今日在大伯这里,唤羽有幸能见到它。对了,我想起来,那个记载者的笔迹,貌似和大伯一模一样呢。”
毕竟,宫门的所有记载,都是由商宫管理的。
“这桩桩件件传出去,不知道大伯会被怎样议论?”
“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你这颗珠子。”宫唤羽目露狠厉。
“你这是要我去死。”
他没了珠子,原先受到的伤害很快就会反噬回来,到时候他就命不久矣。
“是又如何,如果我想,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夺走这颗珠子。”
宫流商知道他说得没错,宫唤羽之所以还在这,毕竟另有所图。
“只要大伯答应,让商宫完全臣服于我,我这片出云重莲的花瓣,加上大小姐的花瓣与莲心,想必可以再保大伯两年不死。”
宫流商不由得笑出来。
此人真是卑鄙至极,不仅抢走他的延命珠,还要商宫臣服,再加上宫紫商的花瓣与莲心,换他自己的两年寿命。
算来算去,宫唤羽最后付出的,只是一片原本就不属于他的花瓣。
狠毒如斯!
“宫唤羽,你太无耻了!”他话头一转,“现在的商宫宫主是宫紫商,不是我,你该去和她说。”
“这话骗骗别人还可以,大伯莫不是忘了我是少主,每次四宫宫主要在宫令上盖章时,大小姐可是很狼狈呢。”
宫紫商压根就没有拿到商宫象征宫主地位的印章。
而宫门中第一条宫令就是,惟有手持印章者,方可继位正统。
“如果我没猜错,印章在景商弟弟那里,大伯是想让我亲自去取吗?”
话中浓浓的威胁。
“不,别动我儿子。”
宫景商是他唯一的软肋,他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这个儿子。
为了他,宫流商什么都能做。
“大伯慢慢想,我不急,不过这个珠子,我就先带走了。”
眼里宫唤羽的身影消失,宫流商彻底无力,
“……我会把印章交给你,不过你要保证商宫的地位还有景商的安全。”
“这是自然。”宫唤羽转头,“不过大伯没提到大小姐,唤羽很惊讶。”
宫流商闭上眼睛:“不孝之女,弃之无用。”
在他心里,宫紫商从来比不过宫景商的地位。
“若你成事,商宫宫主只能是宫景商。”这是宫流商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