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放心。”
???
-羽宫-
眼看着这场雨连绵断续下了三四天,宫子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他最讨厌下雨天了。
于是便不停地去缠着云为衫。
在他眼里,云为衫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还要好看、迷人。
和她在一起,宫子羽觉得自己很舒服,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么拘束。
从小他就是在父亲和兄长的影子下长大的,两人如同大山一样压在头顶,加上宫门中一直有关于他身份的谣言,宫子羽表面看上去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其实心思是宫门子女中最细腻的一个。
“阿云,今日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如何?”
他兴冲冲地坐在琴前,发现云为衫心不在焉的。
“阿云?”
“嗯?公子刚刚说什么。”云为衫回神,发现宫子羽正正盯着她。
“我在想,阿云为何……如此好看。”
话说完,他自己就脸红了,急忙开始弹琴,想掩饰自己的慌乱。
没想到手上力道大了,竟然直接把琴弦弄断了,发出“嗡——”的乱音。
手指也被划出一道口子。
宫子羽觉得很狼狈,第一次在阿云面前表演,就被他自己搞砸了。
还没说什么,就看见云为衫已经拿了药箱过来。
“伸手。”
“啊?”
“我给公子包扎。”
“哦,哦好。”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宫子羽心跳的很快。
近距离看,她的脸颊光滑得如同他房里那枚夜明珠,睫毛很长,一下一下眨进他心里。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宫子羽不知进过多少烟花柳地,虽没有自己亲身实践过,但是男女之间那些事他还是知道的。
现在和云为衫离得这么近,他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控制不住。
就在他快要亲上去的时候,云为衫站起身:“包扎好了,羽公子。”
他急忙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他竟然,他竟然想亲她!
最重要的是,还没亲到!!!
宫子羽磕磕巴巴说了声谢谢,夺门而出。
云为衫:?怎么了,她有那么可怕吗?
宫子羽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倒是十分清净。
寒鸦肆辗转送进来的解药她已经收到了,本来还在思考如何送给上官浅,毕竟宫尚角眼睛很尖,难免会被他看出来什么。
不过她听到消息,说上官浅突然病了,既然如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探望一番。
???
-角宫-
听见门口的声响,上官浅以为是宫尚角,语气柔柔:“门没锁。”
她靠在床榻边,调整了一个最漂亮的姿势,抬眸发现是宫远徵。
“怎么,看见是我,你很失望?”
“远徵弟弟哪里的话。”
她这段时间和宫尚角相处的时间多起来,面对宫远徵时不自觉就喊了他弟弟。
宫远徵眼底一片寒霜:‘别这么叫我,谁是你弟弟。’
“我是角公子未过门的夫人,徵公子自然是我的弟弟。”
“那也要等你过了门再说。”
宫门原定的婚期是在半月之后,年底。
日子还长,指不定会出什么波澜。
他不信她的尾巴露不出来。
“徵公子难道不是来送药的吗,放这里吧。”
他把药碗放到桌上,正要离开,迎面碰上了拿着一个盒子走来的云为衫。
眼眸有些趣色,他挡住她。
“是我眼花了吗。这里是角宫,怎么来了个羽宫的人。”
“徵公子没眼花,倒是在下眼花,竟然在角宫看见了一个徵宫的人。”
云为衫不动声色,把他挑衅的话还了回去。
“你——”
这些新娘还真是一个个牙尖嘴利,难缠得很。
对比之下,还是宋夕颜顺眼得多。
呸呸呸,想什么呢!
又在想她!
不行,他要控制住不能想她!
宫远徵,冷静,宫远徵!
云为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宫远徵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不知道,宫远徵的思绪已经飘回到昨夜与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