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的一天。
纪评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诗句,计划着要去灰巷的哪里散播。警署又送了新的资料过来,仍是同样覆盖有黑色鳞片的死法,死的是一位在贵族中享有盛誉的家庭教师。
早晨才送来的报纸并未刊登这件事,只用大篇幅宣扬了生命教会的执牧日,并实时跟进了易林尔斯家族路易斯少爷和芙罗拉公主殿下的恋爱进程,应该是要为之后的婚礼造势。
现在,纪评正捧着热乎乎的牛奶,在待客厅里等客人。他有点无聊,也有点不想见客人,因为管家说那是命运教会的客人……一听就像是莱尔前不久刚提过的第七席。
“纪评先生!”
这声音略有点熟悉啊。
纪评转头看向门口,入目是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拄着拐杖,满头白发,身后几步之遥跟着一位身穿白袍的少年。
!!!
是索斯德爷爷!
他连忙放下牛奶,快步上前,习以为常伸手搀扶住老人,笑道,“索斯德爷爷,怎么是您呀,我还以为是……嗯,是其他我不认识的客人。”
他扶着索斯德坐下,朝那位他并不认识的少年笑着打了招呼,余光扫过对方身上贵重的丝绸和独属于命运教会的印记,认出来这位应当是命运教会的神职人员。
侍者送了待客用的点心过来,又在白瓷瓶里插上才摘的鲜花,白袍少年自觉提起银制的小炉,在杯中倒入温好的蜂蜜酒,递给索斯德,动作赏心悦目。
还在猜白袍少年是不是第七席的纪评顿了顿,笑道:“这位是?”
估计不是第七席了,莱尔说第七席会来找自己时用的也不是笃定的口吻,而是“可能”。真理高塔的第七席想必身居高位,不会对普通人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