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李婶子带了个胡子有些花白的老者,
“大夫,病人在里屋,快给看看,那孩子满头满身的血。”
那大夫一听,快速上前查看,一把脉,脸色一变,沉重道
“不止有外伤,内伤更严重,你这兄弟伤是怎么来的?”
“回家路上被人打了,大夫,求您救救我弟弟。”江荣说着就要磕头,被几人搀扶起来。
“快,准备热水,剪刀,还有烈酒,烛火。”
那大夫也不废话,直接脱了江韵的上衣查看。
见到遍布青紫血痕的身体,江荣眼眶又是一热,几个帮忙的人也是倒吸几口凉气,怎地被打成这样。
不多时东西备齐,那大夫动作麻利,擦洗伤口,上药,包扎。
许是太过痛苦,原本躺着不动的江韵不自主的抽动几下,呢喃了句“好疼,别打我。”
几人听了心中酸楚,李婶子更是眼泪直流。
江荣急忙上前,在耳边轻声细语安慰道,
“我们到家了,一会就不疼了。”
似是听到了江荣的话,江韵眼睛抖动几下,努力睁开一条缝,嗓子里似乎有火在烧。
恍惚间看到了江荣的脸,“哥~”
“我在,我在,哥在呢”
江韵有些吃力的抬起右手,在他眼角擦了擦,努力扯了扯嘴角,
说道,“哥,我~不疼,你别哭,别哭。”
“我有些困了,哥,我想睡会儿。”
“哥,你,等会记得,要叫我。”
说罢,右手无力的垂下,被江荣接到手里,握紧。
“好,我等会儿就叫你。”
屋里此时寂静无声,只有压抑的哭泣声。
“大夫,我弟弟才刚满18岁,求您救救他。”
大夫轻叹一声,“哎,不是我不救。外伤好治,断的肋骨可以接,只是内伤过重。”
“若要医治,除了要逼出脏腑内的淤血,还要有内力深厚的人替他疗伤,再辅药即可。”
“若冒然施针,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还有他摔到了后脑,只能用银针将血块分散,一个不留意,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若驱散血块,需两人同时施针,我老头子一个人根本做不到,哎”
说罢,老大夫起身,走了几步,又叹了口气。
李婶子有些着急,
“魏大夫,您别只叹气,给这哥俩指条明路吧,这小哥俩平日里乖巧懂事,可没少帮庄子里的人。”
那木匠做了江荣几天师傅,刚刚出力也最多,也出声道,
“是啊,魏大夫。您说要找哪些帮手,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找,总归能找到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来帮忙,一定能救回来的。”
魏大夫看了一眼兄弟二人,下定决心
“我给你写封信,找太医院的孙院判,他是我师弟,有他一起施针,一定可以。”
“再者是找一个内力高深且愿意施展内力救人,最后就是这药材,找齐这上面的药材。”
说罢,一封信,一个药单就写好,都交给了江荣。
最后嘱咐到,“我说的这些,最迟三天内要找齐,我先喂了他吊命的药,也只够维持3天。”
“好,多谢大夫”江荣捏了捏手中的纸,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
那木匠开口道,“魏大夫,你也给荣小哥看看吧,我看他也伤的不轻。”
魏大夫要给他把脉,江荣直接拒绝了,时间紧迫。
“还是把脉,查看一下,万一你晕倒在外面,你弟弟还等你救命呢。”
李婶子也劝了劝,这兄弟二人自己平时走动也算多,都是礼貌俊俏的好孩子。
魏大夫给他查看了一番,拿出两瓶伤药给他,一瓶内服一瓶外用。
几人商定,留魏大夫和他的小徒弟照顾江韵。
李婶子,陈木匠,陈老爹,江荣找药,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