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不是昨天送医院来的吗?我当时看见了,人肯定是死透了的,这也太邪门了吧。”
“我也看见了,吴大夫亲自过来确认死亡了……”
“对了,我上学的时候,听说洛城的大医院,就有这样死了几个小时的人又活过来的事情……”
“哎,你们知道不,隔壁房那个女的,昨晚和她男人送了两个老人过来,一个死了一个晕,你说巧不巧,那小孩也是内女的昨天送过来……”
“啥?还有这样的事儿,后来呢后来呢……”
“我跟你说啊……”
李闲从床上坐起,堵在门口抻头探脑参观讨论她的医护人员们,默契地集体噤声。
双方对视一下,气氛不算融洽。
卟~~~~~~~~~~~~
这微妙的时刻,李闲突然放了个超响的屁,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围在门口的人群被屁声崩的集体后退两大步。
是昨晚的毛豆咖啡套餐让她不太消化,李闲算是在这个位面中社死了一把。
最后还是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过来,把门口的医护人员和其他病房的病人赶回到各自工位和病房里。
李闲以为会有专家团,连夜从外地过来,会诊她这种医学奇迹,最次也得有个本市的医学权威闻讯而来,对她进行一系列详细检查。
但是并没有这种事情的发生,顶多本院的大夫挨个过来把她给参观一遍,掉毛严重的脑阔让人盘了一遍又一遍,后脑勺的那处伤口都要让这帮大夫给盯开花了。
一直盘到早上九点多钟,来医院看病的患者逐渐多了起来,这帮大夫才意犹未尽地给她伤口的纱布包上放过她。
隔壁床的赵老太这时也苏醒过来,老太婆口歪眼斜,左手六,右手七,命保住,但是中风了。
李闲一边让人盘脑阔,一边感慨这个老叼婆可真难杀。
最后一个盘他脑阔的年轻男大夫终于良心发现,给饥肠辘辘的李闲买了一份早饭送上来。
是铝饭盒装的满满一饭盒手擀面。
面条的颜色黑黄,面汤里切了一些小白菜和几丝鸡蛋花,李闲感觉不好吃,但不好意思辜负人好意,上午吃一半,剩下的中午也给吃掉了,去水房刷了饭盒后,还给了那个好心的大夫。
钱大栓和于娟这一天都没有上班,于娟还没缓过神来,干脆办了住院,打算在这里躺上一天,她有付江爸妈给的那三千元托底,就没有那么在乎一天的工资。
不知她回家后面对被搬空的房间,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钱大栓这边要照顾中风的老娘也没法上班,他这一天都不太敢进病房,别看他长得还算壮士,这胆子是真不大,他是越看李闲越肝颤,就连她抬手抓个痒都能吓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