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怎么说也就是久经沙场的硬骨头,身体素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突然病危定有蹊跷。前脚离开朝堂,后脚就遭人暗算,看来此人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这些的人,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或者说,是宫内的奸细也说不准。
还不等他想出对策,一个宫女便跌跌撞撞的冲进殿内,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禀告皇上!赵将军他.....”
闻言在场之人皆惊出一身冷汗。
日过晌午。
由于还没出镇子,马匹在大道上不允许疾驰,三人就这样晃晃悠悠沿着街边前行。
陈舒萧忽然说道:“王爷,我来把控方向吧。”
纵使身后之人已经尽量压抑,但不经意的闷哼声还是被她捕捉到了。这家伙肯定是牵扯到了伤口又逞强忍着不肯说。毕竟刚刚恢复了几天,就算是再上好的金疮药,这样严重的伤,怕是也要多养些时日才能好。
她没回应她,只是默默松了一只手。
陈舒萧:什么意思?不信任我?
楼沐寒道:“你要寻的那亲信在京都何处。”
没想到
他冒了句毫不相关的话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道了声:“在下不知。”
陈舒萧:白毛,快救我。
银发少年:等下等下,我在编了!
陈舒萧:.....真是靠不住。
不管了就说在皇宫内做小差事,反正皇宫那么大又不归他管,查也查不到。
楼沐寒缓了半晌,说道:“你若寻不到亲信,寒曦王府的门本王会一直替你开着。”
她背对着那人,瞧不见那人的神情,前生今世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会为她留门,一时不知为何竟有些心酸,于是小声苦笑两声,淡淡的回了声:“嗯。”
现实世界里,她的原生家庭并不美满,应该说,除了她,都很圆满。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双方又各自重组了新的家庭。多余的人,总是被关在门外。
她抬起头,不想再回忆起那些陈旧落灰的痛苦。
晃悠了好一会三人才出了镇子,一出城便快马加鞭的朝着京都的方向赶去,直到夜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才终于停了下来。
“呕----”
陈舒萧一下了马就连滚带爬的跑到一旁干呕起来,这马真不是一般的颠!幸好没吃多少东西,不然这一会怕是肠子都要吐出来一半。
三人就近寻了片空地,打算天一亮就继续赶路。
“楼泽,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再这么颠下去....别说王爷身上有伤,就是身上没伤的骨头也要散架了。”陈舒萧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不禁抱怨起来。
“诶,王爷都还没说累你倒嚷起来了。大不了一会多给点干粮就是了!”楼泽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手上正忙着将马拴在树上。
陈舒萧听了这话,更急了:“还多给我干粮?你是嫌我吐的秽物少了是吧。”
楼泽也不甘示弱回嘴道: “你这人怎么不分是非啊.....”
听着两人叽叽喳喳的斗着嘴,楼沐寒无奈摇摇头,轻声说了句:“你们两个安生点。”
闻言,两人双双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