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只要寻到遗嘱,揭开真相,就可以一举将楼沐寒推上龙椅。
她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随后起身将卷轴放回了原位,于是又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一本名为《黑石窟古术全集》的书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日她为楼沐寒诊脉时确实诊出了异样。
这书页被折了一角,应当是有人翻阅过了。
只是翻遍了整本书,也没找到与他情况相似的,看来这书房的藏书还是太少了。
将地上散落的棋子拾起后,她还是偷偷用了院中的墩地布。
陈舒萧掐着腰说道:“反正你又不在,难不成你有千里眼不成?”她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去用晚膳了。
还真就让陈舒萧猜着了,她还真就有千里眼。雀儿早料到她会偷奸耍滑,特地派了眼线去监督她前脚一踏出大门,后脚仆从就将消息给放了出去。
陈舒萧刚一到下食院就被团团围住了,那些个人有平日里共事的同僚,也有素不相识的家丁,总之个个冷眼相对,还有几个甚至手持棍棒,一副随时会冲上来的模样。
“你可知错!”雀儿的嗓子很尖,听着叫人心烦,她抠了抠耳朵,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陈舒萧并不想过多掺与王府内的纷争,于是道:“敢问管事,在下何错之有。”
雀儿急了:“你还敢顶嘴!还不速速跪下认错!”
“连王爷都还未曾叫我下跪,在下虽身份低微,但也是王府请来的宾客,你有何资格让我下跪。”陈舒萧一股火升上来,这姑娘三番两次的折腾她,当真叫她无法忍耐,
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的气势吓到,但很快又恢复跋扈的模样。
雀儿不禁嘲笑道:“宾客?你算什么宾客,宾客会到后院打杂?”她斜了一眼陈舒萧,看她仍没有认错的趋势,倒也合了她的意,刚好有机会对她施以责罚。
陈舒萧道:“在下在王府杂役是出于礼义,不愿受嗟来之食。”她不打算同这些人废话,干脆亮出了楼沐寒赏她的金牌子。
这东西一亮,果然比解释来的好用,周围人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管事的金牌子,于是面面相觑,果然不敢再为难她了。
这其中最害怕的当属雀儿了,她腿一哆嗦就瘫坐在地上,要知道这金牌子可不是谁都能拿的,这王府上下也就楼副使那有一块。
“你,你真的....”
陈舒萧笑着说道:“往日之事我既往不咎,也希望姑娘不要再主动招惹。”她不懂女人的心思,也不懂为何雀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今日之后全当小孩儿间的嬉闹。
陈舒萧未做停留,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众人散去,一丫鬟扶起雀儿,但她却一把甩开,果然这陈舒萧就是楼泽引进府内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块金牌。有人撑腰又如何,总能抓到你的把柄....
还不等她走走到卧房,楼泽便先一步寻到了她,说道:“王爷让你去用晚膳。”她只乖乖跟在身后,这楼沐寒没事是定然不会寻她,莫不是输了棋不高兴?
她没多问,随着那人一路进了卧房。
楼沐寒开门见山道:“听闻你前几日做了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