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萧解释道:“无功不受禄,王爷既收留了我,做些小事报答也是应该呢。”
楼沐寒道:“你乃王府贵客,不必如此。”
陈舒萧忽然笑了,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贵客被欺负,王爷不也视而不见....”声音虽小但那人显然可以听到。
二人对坐,碗里还冒着热气。
楼沐寒放下碗筷,缓缓道:“听闻你今日与人起了争执。”
陈舒萧闻言也放下,解释道:“鸡毛蒜皮的小事,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楼沐寒浅浅回应:“嗯。”
晚膳后陈舒萧便起身打算回卧房,本想回头关心一下他的伤势,没想到一楼已经没了烛光,整栋卧房也暗了下来。
她抬起头,发现楼沐寒正坐在二楼的露台之上,许是感受到了那人的目光,一低头便看到了楼下的那人,她也朝着楼上摆了摆手。
陈舒箫最终还是没开口,只高声说道:“王爷,晚安!”然后便扯出抹笑容,穿过拱门没了影子。
陈舒萧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她常说一些奇怪的词汇,与寻常女子比多了些莽撞,却也更聪慧,身份持疑,但好像并没有害人之心。
他走到床前,枕边的木匣子内装着一个胶囊的外皮。
虽不知她究竟为何而来,但楼沐寒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今日有意将她引入书房,就是为了探探她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可见她对武技秘术并无兴趣,进了王府后也是安分守己,就连雀儿几次三番的刁难也没能让她下杀手。
既不会蛊毒秘术,又无内力功夫,那又是如何敌得过楼泽的?难不成真是天降神兵?
原来,那日麒麟镇楼沐寒在屋内分明看到陈舒萧被逼入绝境,可她却忽然冒出两个影子,将楼泽引下楼去,此等功法闻所未闻。
自在山洞逃亡时他便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想起那日,起初他倒真的认为擅闯卧房之人是雀儿,只是她坚称自己给他吃的不是药而是莲子羹,这才叫他起了疑心。
后来雀儿在池边观赏时险些跌落,他情急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这才发现不是同一人。
较比陈舒萧的手腕,雀儿 的要更壮实些。可能是常年做苦活的原因,她手上有很多手茧,但那日那人的手却细腻光滑。
府内的侍女并不多,手掌也多是如此。唯有陈舒萧初来乍到,想必以前应是没做过什么脏活累活,这倒是让楼沐寒对她的身份更多了份猜疑,既是山野樵夫为何手上无茧,既非痴傻为何又在断崖山附近出没,又是如何“碰巧”将他救下。
楼沐寒自小便舞刀弄枪,甚少接触女眷,他只知女子是不会如她这般轻浮。
辗转反侧几个时辰,他最终也没能入眠。
干脆又起身去了露台,从这里俯瞰可以看到大半个王府,尤其看得清偏房。
烛火已经熄了,她也已经睡下。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