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和王府的其他侍从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在王府混吃混喝、连、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嗝.....”面前八爪鱼般瘫在太师椅上的人打了个酒嗝,正是白日里因为账目丢失被骂的刘培。
一旁的侍从小声跟他说王府里新来了个丫头,王爷似乎要让此人接手库房,还赐了财务管事金牌。
“什么?!不行!”只见他眯起眼睛,用指甲抠了抠牙缝,又道,“雀儿,你能留在王府...可是收了我不少恩惠....这个人由你来解决掉....我记得浣衣房有口深井,许久没人打扫了.....”
话毕,他又大笑起来,身旁的几个侍从也跟着附笑起来。
雀儿攥紧了手指不住的打着哆嗦,她还不想背上人命。
所以她只好百般为难,希望陈舒萧能知难而退主动离开王府。
“后来我想着找个大汉来吓唬吓唬你,没想到那人被另一个狗腿的侍卫买通,竟想着奸污你,事后他们联合起来,将罪行推到我的身上,却没想到.....没想到.....”
陈舒萧回神,笑着说道:“没想到我回去替你们求了情。”榻上的人没反驳。
原来,此事竟还有这般隐情。
陈舒萧又问:“你说的秘密,可是他贪污王府的库房账目一事?”
雀儿忽然机警起来,朝着屋子环视一圈似乎是怕隔墙有耳,低声解释:“并非如此。”
“哦?”
雀儿道:“这刘培贪污,是府内人尽皆知的事,他每个月会定期朝我们索取钱财来填补王府的账目....但还有一事,是我意外撞见的。”
——回忆。
那日,是雀儿难得的探亲休息日,不过她儿时便被抛弃,并无亲信可探,闲来无事便在街上游逛。
刚好撞见红绸盛会,在门口看到刘培对一人低头哈腰好不尊敬,他手里拿着个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经意的外露,竟是满满一包袱金锭。
他似乎是怕被熟人撞见,于是就买了面具钻进了红楼。
雀儿本想跟进去,可她身份低微,是没有资格观赏红绸舞会的。
刘培虽贪污,但账目不多,而且平日里他挥霍无度,凭他那点俸禄是根本不可能攒下那么多金锭的,他也没有胆量贪寒曦王府的金锭。
后来她回了府,想着捉住那人的把柄,就花了银两买了刘培身旁侍从的口信。
没想到这刘培偷偷与西城区镖局的张志彪做起了茶叶生意,不知走了什么门道,赚了一大笔钱,还不允许人外传,凡是听到有人嚼舌根就是一顿毒打。
陈舒萧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茶叶?”
雀儿回道:“好像,好像是叫什么长生不老茶.....具体,我也不知道。”
陈述性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长生不老茶?长生茶.....难道与麒麟镇伪冒荣昌那人提到的长生茶是一种?
陈舒萧道:“好,我知道了.....啊对了,你可曾见到那大汉被带去了何处?”当日她在行刑之处并未看到那柴房内大汉的身影,想着是不是被楼沐寒拉去审问了。
这要是把叶知秋给审出来还不知道会多出什么乱子来。
那日她回来后四下寻找,却并没有寻到那大汉的尸身。
雀儿思索片刻,回道:“好像是被楼副使送去了刑房.....估计死的会很难看。”
果然是拉去审问了。
陈舒萧忽然对这刑房来了兴趣,这王府内只要提了刑房人人谈之色变,于是好奇的问道:“何出此言?这寒曦王府的刑房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