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坐在那里不出声点点头。真是好啊!
只是朱琳是如何给她下毒的呢?
南辞思来想去,想起来她毒发的时候朱琳立刻带着冯婕蔚离开了。难不成她是以自己为媒介给她下毒了?
“满月。”南辞立刻坐不住了。
不管是不是朱琳,现在派人去看下朱琳的情形就知道了。
满月进来,南辞附耳交代了几声,满月立刻点头退下。
天气热乎乎的,南辞觉得十分难受,就去沐浴了,一边泡着澡一边想着事情。反正她现在不宜多有举动。如果硬是要参政议政,她父君一撂挑子她能指挥得动谁呢?
按兵不动,等归海瑜山收回了鬼组织。那个时候她才有能力与她的父君抗衡。
夜幕降了下来,南辞跑完澡换了身轻薄凉爽的衣服坐在冰鉴附近吃东西。
杜文晋一进门就看到她这样,咂咂舌就把她从冰鉴旁边拉走。
“你要身子了吗?身上的毒还没解呢,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忌讳呢。”
南辞又看看他上下。“又爬狗洞进来的?”
“我又没好身手,还能怎么进来。”杜文晋耳尖立刻一红。
“下回我让暗卫去接你就好。瞧你这偷偷摸摸的样子,没被府里侍卫看到吧?好歹也是个太医院院正,正五品呢。”
南辞拎着他脏兮兮的大袖子在他脸上一抹,那雪白的料子就染上了汗渍。
“到后面洗洗吧,没有人,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先皇给南辞建立了一个学堂,招募了不少人陪着她读书。有的孩子出自功臣之家,也有良将之府,更有像是程淮这种士族之后。杜文晋的父亲就是先皇出征时的随军大夫,也是有从龙之功的。
杜文晋同程淮一样,也是陪着南辞一起长大,更是先皇给南辞挑选的夫婿之一。只是程家更势大,更能护着南辞,这驸马之位才落到了程淮之手。
除去这一点,杜文晋与南辞的关系不比程淮远,应该说更熟稔。
南辞拿来他以前留下的换洗衣服放到了浴室门口,然后继续用晚膳。用完膳她也没让人撤下去,让人又添了瓜果放在桌子上。
杜文晋听在门缝看没有旁人了,便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大大方方把冰鉴移开了。
“这是本宫的公主府,你倒是如入无人之境。”
“微臣是为殿下身体着想,如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杜文晋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向她请罪。
“擦干头发,吃点东西吧。”南辞也不过是玩笑,可这小古板总是当真。
杜文晋挨着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然后左手搭在了南辞的腕上。
“本殿是让你吃瓜果,不是让你吃本殿的剩饭剩菜。那碗筷都是本殿用过的。”
南辞刚要起身夺过筷子,却被杜文晋抓住了手腕。
“殿下别动,微臣得好好诊脉。”
“一边吃饭一边诊脉,你当你是神医吗?”南辞立刻呛他一声。
“吃饭不耽误诊脉,更不耽误看书,微臣都习惯了。”
南辞还能说什么?
只能乖乖坐下让他诊脉。
过了好一会,杜文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面色凝重地换了右手搭在南辞的另外一个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