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不妥?”
杜文晋眼皮一挑,看着她。“虽说殿下吃了那个解毒药,但也只是暂缓毒发,没有真正解毒。依照脉象来看,殿下的身体情况堪忧呀。”
南辞立刻没了笑容。“有多严重?”
“如果不解毒的话,撑不过一年,也许几个月都熬不过去。”
“这个毒能解吗?”南辞丝毫没有慌乱。
杜文晋握住她的双手。“放心,别怕,我能解。文治武功我不行,医术我可以。”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南辞没注意他的手。
“不用,我有备而来。”杜文晋松开她的手,漱了一下口,然后打开药箱开始准备银针。
“殿下,如果用药解毒的话会被人发现你中毒了,所以我决定用银针给你解毒。以后我配置好汤药,在我府里熬制好偷偷给你送来。”
南辞也没多想点点头。“你说了算。”
可是杜文晋让她脱了上衣给她后背扎针的时候,南辞眉头皱得极深。
“非得这样?”
“殿下趴着便是。后背只有两个穴位,用不了太久时间。”杜文晋很是一脸正气地说道。
“你故意的。”
南辞可还记得她选择了程淮为驸马后杜文晋那幽怨的眼神。
“殿下若是真这么介意,那算了吧。微臣回府去煎药,煎好了药再送过来。”杜文晋作势要把刚拿出来的工具又收回药箱里。
“你这人。”南辞气得一梗。“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还是柳珩好些,什么事情都是依着她,也是静静地倾听她说话,从不会让她感受到不舒适。
只可惜柳珩这性子在帝都活不下去。
“本殿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大夫!”
说完她开始解开衣扣,然后褪到后腰上趴在了床上。
“抓紧时间吧。”
杜文晋红着脸又打开了药箱。
警告自己冷静自持也没用,他手抖啊!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赶紧在药箱里随手拿块布捂住了鼻子。
“算了,我给你煎药吧。”
杜文晋起身就要收拾药箱走。再待下去他真不相信自己的定力。禽兽的事这能干出来。
南辞以为他又拿乔,歪个头拽住他的手腕。“你有完没完啊!”
当她目光与他目光对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他鼻子底下白布上渗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南辞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要起身突然想起来自己衣服还没穿好,连忙趴着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转过身去检查他的鼻子。
“我没事,没事,你离我远点。”杜文晋连忙伸手推她。
世间之事就总有那么寸,他的手竟然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他活了二十一岁,除了喝过亲娘的奶水,可从来都没碰过女人,一世英名全毁在今天了。
脸红得像个红辣椒,鼻血又呲呲止不住,一块白布很快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