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晋!”
南辞咬着牙喊着他的名字。
她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杜文晋哪有空理她,赶紧又从药箱里扯出来一块白布堵住鼻子。他仰着脖子好一会才算是止住了鼻血。
杜文晋真没脸待在这里,话也不敢说就抱起药箱就匆匆往外跑。
那步伐快得简直和做贼一样。
杜文晋刚出了门就与一人撞到一起。他站稳身子一看是满月,才松口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满月心领神会,四下瞧了一眼没发现人这才领着他出了主院,又喊出来一个暗卫送杜文晋离开。
送走了杜文晋,满月立刻又回到南辞那样。
她一进屋里就看到南辞衣衫不整地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然后又想起来杜文晋刚才好像也刚换洗过。她几步过去就看到床边的血迹,她的心立刻咯噔一下。
“殿下,刚刚是杜院正来过了。”满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
“嗯。”南辞心烦意乱。“你说他怎么能那么对我呢?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兄弟一样,他竟然藏着这般龌龊心思。我真是瞎了眼了。”
这回满月觉得她也不用问了。
“殿下息怒,男女之情也并非一朝一夕就有的。杜院正尚未婚配,性情也好,对殿下也是忠心耿耿,杜家上下也没的说的。这次他做的不对,但也并非要一棍子打死,总得给他一个机会。”
“还给他一个机会?”南辞惊讶地看着满月。“我缺男人缺到这种地步了吗?我逮个男人就做驸马?”
“也并非如此。殿下,杜院正本就是陛下给您选的夫婿。虽说当初驸马之位给了程淮,可是您要登基为帝的,有几位皇夫也是可以的。”
“我不要!我说过,我只要一个皇夫就可以。我没那么多精力应对那么多男人。这个杜文晋肯定是见驸马之位空悬了,他又起了贼心。亏得我以前还把他当做亲兄弟,让他随意进出我的公主府。”
“殿下。”满月沉下了声音,认真继续说道:“朱琳确实中毒了。连她都背弃了殿下,殿下再不能推走杜家了。”
“朱琳真的中毒了?”南辞立刻转移了话题。
“是的。她应该是吃过了解药,但是脸色出卖了她。况且她本该跟着冯女官的,她竟然回了自己的住处。听到殿下中毒被杜文晋解了毒之后脸色不太好。”
南辞心一惊。“她会不会对杜文晋下手报复?”
满月立刻噗嗤一笑。“殿下还是惦记杜院正的。”
“我不是惦记他。大家好歹一起长大的,怎么也不希望他出事。况且这几年他也没少为我做事情,总不能过河拆桥见死不救。”
南辞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见到柳珩就从心里喜悦,甜滋滋的。但是见到杜文晋就没有,就好像自己照镜子,十分熟悉但有看不见的距离。
“算了,不提他了,想想怎么应对朱琳吧。她能背叛我,也是太让人意外了。”
不仅是南辞意外,就是满月也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