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血吐出来了。”杜文晋看着满月身上的血。“赶紧去换身衣服,把衣服烧了吧。”
“那殿下可有事?”满月并未离开离开。
“现下无事,还有些余毒未清除,慢慢来,不急。”杜文晋把南辞抱在怀里,用手按压着她手上的穴位,帮她缓解一下不适。“你先去换衣服吧。”
满月见南辞没有反对,也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无人,南辞不假辞色推开他。“又想占我便宜。”
“殿下你误会了。”杜文晋真是有口难辩。“喝药虽然能解毒,但是不如配合针灸来得快,温和。我真没别的意思。”
“可你流鼻血了。”南辞瞪一眼他。
“我二十一了啊!殿下!”
杜文晋也是一肚子委屈。
“那你也不该……”南辞说不下去了。
她把他当做亲兄弟一样,从来没想过他会对她有那种想法。想想以前她还能把他留宿在公主府,简直是引贼入室。
“殿下。”杜文晋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就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
南辞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他,然后就别过了头。
“从小我爹就跟我说,幺啊,你得争气,一定要得公主喜欢。娶了公主你就给老杜家争脸了。”
“所以我的执念就是娶你。可是当陛下选择了程淮为驸马之后,我就不服气。我比他差哪里?脸吗?还是书读得不如他好?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家势不如他。”
“超过程淮成了我新的执念,甚至超过了执着娶你。程淮在做闲散富贵公子的时候,我让我爹把我安排进了太医院。因为别的地方我爹也没能力,我只能靠我从小学的一身医术成为陛下与你的心腹。反正你也还小,我的时间还很充裕。”
南辞立刻回头看他,凶凶地盯着他。“你少狡辩。当初母皇询问你们五人是否愿意做我的驸马的时候,你亲口拒绝的。”
“我拒绝是因为知道陛下已经决定选择程淮了。我那是顺势而为,不想让陛下为难,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其他那三个人也是一样的想法。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那三人。”
“你……”南辞心里有些怄气。“原来我在你们眼里这么不值一提,就因为母皇看好了程淮你们就放弃。我算什么呢,呵!”
“你才十六,还小呢。很多事你都不懂,等你再大点就懂了。”杜文晋轻轻抚摸一下她的头。“以后你别排斥我就行。你选不选我做驸马或者皇夫都无所谓,我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你身边,就像当年我爹支持陛下一样。”
“你倒是会煽情。”南辞红着脸斜他一眼。“我只把你当兄弟,当朋友,你以后不准再对我有想法。”
“孩子气。”杜文晋呵呵傻笑一声。
“你听到没有?”南辞推他。“摸你就和左手摸右手一样,太熟悉了。我有喜欢的人,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你有喜欢的人?”杜文晋小心翼翼问她:“谁呀?”
“柳家的人。他和你一样,不喜欢读死书,在钻营旁的东西。”
南辞这么一说杜文晋立刻拆出来是谁了。
“那个柳珩,对吗?”
如果是柳珩的话,杜文晋就不担心了。
“他品行学问都不错,可惜,性子绵软,担不住事,成不了你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