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了男人的狐媚子,都这时了,还去撩拨老爷?”王氏随手将手边的一应事物尽皆扫落在地,“平日里怎么胡闹,只要老爷喜欢,我也随了她去,没想到竟如此得寸进尺,哪日真当卖了去,也省的为蔡府惹了祸事。”
王氏的贴身丫鬟凤儿一面轻抚王氏的后背帮她顺气,一面附和道:“正是呢,大娘子,您是不知,那个浪叫声啊,让人都没法听,也不知避讳着点。这府里啊,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闻听此言,王氏心中愈加愤恨,“这些下流胚子就知自己愉悦,一点儿也不顾及老爷的身子,真以为本夫人不知她们那点龌龊心思呢,不就是想在老爷活着的时候,多多图点银子,日后好自己逍遥快活。”
听她说话模样,就如泼妇骂街一样,任谁也想不到这王氏本也是出身富贵。
“奴婢觉得,大娘子说的极是,这春娘可是良妾,上了户籍,不是能随意处置的,倘若期限一到,她恢复了自由身,当真是天高任鸟飞了。奴婢看这春娘又是惯会矫揉造作,那看人的眼神,勾人的很呢。”
想起春娘初遇蔡绦时的羞赧模样,凤儿就忍不住的气急。
自己服侍王氏多年,绦郎可是她很早看上的,想着待年龄到了,就恳请大娘子把自己许给绦郎做妾,可不能让春娘这骚狐狸搅了自己的好事。
“你说的,还算有些道理。”王氏斜了眼凤儿,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但也不揭破,心眼一转,已有了主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二人正是起腻之时,我也不好搅了老爷的兴致,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正好寻了今日之事做个筏子,将这狐媚子关在院子里,看她还怎么在老爷跟前蹦跶。”
“那若是她不肯,可如何是好?”凤儿深知这春娘也不是吃素的,闹将起来,恐得有人受罚。
“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不开窍?院门一锁,她如何闹?再派一两个强壮的仆妇看管,她能出的门来?有人问起,就说她染了风寒便是。”
明日就是五郎的婚事,不能让那贱蹄子在自己跟前碍眼。
王氏嫌弃的看了眼凤儿,感觉今日这丫头怎么如此蠢笨。
“是是,奴婢愚钝,这就按大娘子说的去办。”凤儿等得就是王氏说这话,正好给了自己教训春娘的由头。
她急忙往屋外走去,又示意外面的小侍女进来,将刚才王氏打破的一应物事儿收拾干净,正要出的房门,身后又响起王氏幽幽的声音。
“四郎(蔡绦)是个有才学的,又得官家器重,尚年轻,前途自是不限。你现在得空和他学些东西也好,也省的日后配不上他。”
“嗯?”凤儿在门前顿住,片刻之后,徐徐转身,向着王氏深深一拜,说话已然带着鼻音,“奴婢,谢大娘子深恩。”
凤儿怀揣着感动,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去,殊不知王氏看向她背影的目光,又是怎么的怨毒。
那眼神分明在说:一个个不安分的,就凭你,也敢肖想我的四郎!
……
现在的赵福金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自己的世界,自己可以说是马上王者,咳咳,也差不太多。自认只消片刻,这具身体就能马上适应,好让自己一盏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