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盏茶功夫,她就觉得自己的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痛,有心歇息一会儿,可是看到赵楷一脸的无畏架势,赵福金那颗不服输的心又迫使她强撑下去。
可是,最终还是身体的疼痛使她败下阵来,真是悔恨不该当初,为什么逞能?本就是女子,坐马车多应该啊!
“衙内,前面不远处有个茶棚,我们正好给马喂点料草,歇息片刻再走可好?”在赵福金开口服软之际,秦毅率先开口。
想来他一早发现赵福金的异样,不得已才说出这番说辞。
闻言,赵楷显然有些吃惊,怪异的看了眼秦毅,没想到这宿卫倒有些胆量,竟敢直接给自己提建议。
他又看了看赵福金,一眼就看出她是强撑,这才醒悟:茂德到底是女子,怎能如男子一般长期赶路?
“呵呵,得亏你提醒的及,本王糊涂,竟忘记四哥是女子。”赵楷以手扶额,佯装道歉道。
“三哥,看来你是真的糊涂了,嘴里喊着金儿四哥,竟还说金儿是女子,不是真糊涂又是什么?”赵福金无语,翻了个白眼,看着赵楷娇嗔道。
说完,赵福金身子止不住的抖了抖,是被自己恶心的。
这才多久,真当自己是女人了?撒娇的功夫,真是手到擒来啊!
“哈!四哥说的是,却是我糊涂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赵楷笑的更加开怀,现在的赵福金和前几日不同,更有从前模样,莫名让他安心不少。
随行人员,特别是郓王府的侍卫,均对郓王对赵福金的宠溺感到惊疑,即使对自己的同母姊妹,郓王都不曾如此亲近,为何对这位茂德帝姬如此?
许是想到茂德帝姬还有一层身份-道真天师,众人不由的释然,看来这位帝姬应该是郓王的又一大助力。
几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茶棚。
说是茶棚,果真就是一处棚子,不远处还有处小棚,当做临时马厩,里面放着新鲜的草料。
“客官,快些请坐,茶马上就来。”见来者甚众,棚下忙活的老者连忙从灶台后走出,拿出抹布将本就还算干净的桌椅又仔细擦了一遍。
“老丈,先别忙活,来个人,将俺们的这些马挑好的草料喂了,放心,钱财少不了你的。”秦毅走至矮桌前,先将包袱放在长椅上,又将桌上的一套茶碗拿起,递与老者,“麻烦老丈将这套茶碗在开水中煨下,实不相瞒,我家衙内(即公子)身子弱,在吃食等一应所需上须得仔细,有劳老丈。”
“老朽晓得,不麻烦不麻烦,老朽这就去,”老者连连摇手,尤其是在听了秦毅的耐心解释之后,心中油然升起被重视的感觉。
他这辈子本就是挣扎在社会的底层,见惯了各色人等,向来是自己向他人低声下气,何时被他人如此尊重过。
被这群长行(即军士)簇拥在中间的两位小郎君一看就身子贵重,是以,老者笑的更欢畅了,转身向着棚内喊道。
“芸娘,过来领着尊客去马鹏,捡最鲜最好的草料,还有,把槽下那小半袋谷物拿出来,拌进槽里,这些马精贵,不能只吃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