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驿丞有礼。”秦毅简单回应后就不再答话。
白左之苦涩一笑,没想到这位秦副都知如此不通情理。
“下官多嘴,可是两位衙内要走?要不要下官准备路上所需之物?”
刚说完,白左之就感到两束目光犹如利剑紧紧锁住了自己。
他后怕的直咽口水,遂尴尬的继续说道:“嘿,驿站里还有辆马车,下官想着,也许路上用的上。”
“嗯,牵过来吧。”
嗯?这么直接?
白左之始料不及,这位秦副都知竟然丝毫不客气,连声道谢也无。
但又很快清醒,“都知稍等,下官去去就来。”
秦毅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
“欸,白左之慌里慌张的,做啥去了?”
在暖阁中休息一夜,赵福金精神好了许多。
只因天色尚早,她身上还披着秦毅连夜买来的狐裘。
小小又精致的脸庞在狐裘的映衬下,显得愈加惹人怜爱。
“回衙内,他去牵马车了。”
悄悄瞄过一眼之后,秦毅低下头去。
“嗯,还有点眼力。不过秦毅,我仔细想了想,马车太耽误时间,我打算还是骑马去。”
“可是您的伤?”秦毅急了。
“我知道,但我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所以我打算按照原计划行事。”赵福金苦笑,“我也知道,自己不能与你等相比,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帝姬竟然破天荒的与自己解释缘由,让秦毅心中顿生感动。
也自知现在再多劝无益,遂默默下定决心,剩下的路,绝不能再让帝姬受伤分毫。
“呜,这天还真有点冷。”赵楷打着哈欠出来,身后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钱台多。
经过昨日之事,钱台多再不敢出头。此时见着赵福金,当真如老鼠见猫。
赵福金扫了眼赵楷,并不答话。
一个大男人,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好意思说冷?自己可是什么都没说。
“欸?四哥,你预备的倒是周到,还带了狐裘。”见赵福金不搭理自己,赵楷没话找话。
他的行李大多留在后面的仪仗队中,轻车简从,没想到刚出了东京城一天,这天就变的这么冷。
“这是秦毅怕我冻着,昨晚买的。”赵福金一笑。
“啊?”赵楷心中忽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羡慕,有些嫉妒,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看看人家的属下,再看看自己家的。
钱台多在赵福金开口说出那句话之后,就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自家郓王就一脸忿忿的看着自己。
得罪天王老子,也不能得罪茂德帝姬,钱台多再一次在心中提醒自己。
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嘿嘿,秦兄,这狐裘您是在哪里寻的?咱也去帮我家郓王买一件。”
钱台多不敢看郓王赵楷,强忍着嘴巴的疼痛,咕哝着,终于把话说完。
“没了,这是最后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