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遥抿了抿唇,她这几日明显感受到元燚对她的宠爱,即使她不是原主性子发生很大的变化但元燚也从未怀疑过什么,有时候元司遥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关爱,也十分享受这种关爱。
元楚云不知如何安慰元燚,这么多年该说的也已经说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遥遥,遥遥心思单纯易被人利用,如今又传出此等谣言!”
“哼!”元燚一听火气便又上来了,一把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要让本王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本王定将他千刀万剐!”
门外的元司遥:………
就这么一会她不仅被说缺德,现在还面临着被自己亲爹千刀万剐的下场!
元司遥咽了咽口水抬手敲了敲门。
“谁?”元燚冷呵了一声。
元司遥说:“父王,是我!”
元燚和元楚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一丝紧张,显然他们都不知道元司遥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什么!
“进来!”元燚整理情绪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走进来的元司遥。
“兄长!”元司遥朝着元楚云福了福身子,
“遥遥可是有何事?”
元楚云宠溺的笑了笑,即使努力的伪装但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元司遥说:“我听花涟说父王因为外边的谣言恼怒,所以便过来瞧瞧,可是打扰到父王?”
元燚一听因为此事便稍稍放下心来,但一想到外边的谣言还是忍不住的小心开口询问:“遥遥,你可知外边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是我传的!”
元司遥并没有打算隐瞒,正当她准备解释时不料元燚“蹭”一下便站了起来,神色更是流出毫无掩盖的紧张,就连一旁的元楚云都如此。
元燚呼出一口气问:“遥、遥遥当真心悦异姓王?”
这什么反应?
“可是有何不妥?”元司遥不解的问。
“不妥!”这是元燚第一次这般坚定的和元司遥说话,语气中更是不可抗拒的坚定。
“父王宁愿你嫁一草草匹夫相濡以沫一生也不愿你卷入这皇家,异姓王更是不可以!”
“父王!”元楚云低声唤了一声元燚,似乎是想告诉他这样和元司遥说话会吓着元司遥一般。
可元燚这次充耳不闻,就好像谁来说都无用一般。
“父王!”元司遥无奈的唤了一声:“这谣言是我传的,但我并非心悦异姓王,我此次失事看明白许多人,更是发现我并非心悦太子,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让父王兄长担忧了!”
好吧,她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一部分原因如此,但是,但凡桑榆那个缺心眼的不威胁她她都不会拉他下水,反正她臭名昭着,光脚不怕穿鞋的!
“当真?”元燚不放心的询问。
“当真!”
元司遥坚定的点了点头,元燚和元楚云得到元司遥肯定的回答之后也终于放下心来不再继续追问,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元司遥不喜欢桑榆那些谣言传也就传了,过了一阵子也便没有了。
皇宫里坤宁殿内,莫霞晚一脸阴沉的坐在凤位上,下边站着一言不发的元璟尧和其脚边摔碎的茶盏碎片。
殿内除了莫霞晚和元璟尧再无其他人,莫霞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元璟尧说:“外边的谣言怎么回事?本宫是如何告知你的,让你接近元司遥,你就是这般接近的?”
元璟尧望着自己的母后,敢怒不敢言。
“平日你你与宰相千金眉来眼去本宫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罢了,如今还被元司遥那个贱蹄子知道了去闹出这么一个动静来,本宫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元燚是是皇上的心腹,你若得到元燚的扶持你这太子的位置才能坐得稳当,才能和桑榆那个野种抗衡,可你都做了什么!”
莫霞晚知道这事时险些气晕的过去,不明白这个元司遥从未与桑榆接触就无端传出这等荒谬的谣言来。
“儿臣知错!”元璟尧自知此事理亏,便低头乖乖的认错。
“前段时日元司遥失事是不是你做的?”莫霞晚继续问。
元璟尧没有说话,低头表示默认。
“荒唐!”
莫霞晚一巴掌拍在凤椅的把手上站了起来:“你要庆幸元司遥无事,但凡她出事元燚定会查个明白。你要知道,如今元司遥才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元璟尧捏了捏拳头说:“儿臣知道了!”
莫霞晚看着元璟尧认错的态度语气终于放缓下来:“可处理干净了?”
元璟尧明白莫霞晚问的是何事,点了点头:“处理干净了!”
殿内没有再传出说话声,元璟尧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他问了很多遍的问题:“母后是不是知道桑榆的父母是谁?”
莫霞晚一愣,眼神里渐渐阴沉下来,片刻之后重新坐回了凤椅上,抬手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尧儿,此事你别再过问,这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你只要记住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稳住太子之位有朝一日登基为王,你要将那些此时瞧不起你的人都碾压在脚底下永远不得翻身!”
莫霞晚明白元修罄并不想传位给元璟尧,他眼里不过只有桑榆那个野种罢了,世人都真以为桑榆救了元修罄一命所以元修罄才封桑榆为王,但她不傻,桑榆是谁的孩子她心知肚明,看来这么多年元修罄对那个女子还真是念念不忘啊,即使不是自己的儿子也待桑榆比自己的亲身骨肉还要好!
既然元修罄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她总有一天会让元修罄明白她才是最爱他的那个人!
元司遥从书房离开之后便一直在想该如何给元楚云解毒,想她堂堂一个阎王见了都害怕的医师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还畏手畏脚了呢!
“郡主可是有何烦心事?”花涟看着发愣的元司遥问道。
元司遥回过神来,拿着茶盏一口气喝完,随手擦了擦嘴角的水问:“这上京城谁的医术最为了得?”
“医术?”花涟想了想说:“除了在宫里为医的徐太医外那便是徐辞暮公子了!”
“徐辞暮?”元司遥重复了一声说:“这是何许人也?”
“徐辞暮是徐太医之子,但不愿意进宫为太医,所以便一直在上京城做个闲散郎中!”
元司遥点了点头,打算明日去会会那个上京城最厉害的郎中。
元司遥没有晚上让人守夜的习惯,早早便将花涟打发回去休息,自己下午睡得太久此时反而睡不着,便拿着国策粗略的再看了一遍。
就当她无聊打算休息时却明锐感受到窗外的动静,元司遥神情一凝将书放在桌子上,迅速吹灭了玉烛然后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