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齐对白若芙和程颜玉道:“你们尚未出阁,本来不该当着你们的面说这样的事。但这这事关你们的终身大事,你们现在也应该学学如何掌家、处理人情世故。提前懂一些东西未必是坏事。”
白若芙与程颜玉均道:“是,父亲。”
程齐转头问傅氏:“你去了忠勤侯府的赏花会,又与安仁伯夫人见了几次面,这个安仁伯幼子到底品性如何?”
傅氏抽抽噎噎道:“听闻赵公子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家财颇丰,深受安仁伯和安仁伯夫人宠爱,是个好人选。”
程齐皱眉道:“我问你品性,你回答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傅氏低下头道:“我也未见过赵公子,只是听说的......”
程齐心想,傅氏没见过安仁伯幼子,即使办了坏事,也未必是坏心。自己当初听傅氏说此事时,对安仁伯幼子不甚了解,也没阻止。
白若芙道:“父亲,赵公子当街围堵未出阁的姑娘,能做下此等事的人,要么头脑糊涂,要么品性不佳。若是提前计划的,更是其心可诛,想要破坏女儿清誉!”
傅氏在一旁不怕死地道:“不是说了么,有可能是误会。”
白若芙不理傅氏,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程齐道:“父亲,忠勤侯府赏花会时,安仁伯夫人想方设法要与我独处,而母亲也欣然答应。那时,我便对安仁伯夫人的目的心存疑虑。而前几日安仁伯夫人和赵公子做下此等事,我更是对他们心怀芥蒂,坐立难安。若不是我当时跑得快且早有警惕,恐怕现在都在传我与安仁伯幼子在议亲!为免母亲继续被安仁伯夫人蒙在鼓里,我便让丫鬟出去悄悄打听了赵公子的品性......”
程齐瞪圆了眼道:“你让丫鬟去打听赵公子的事?”
白若芙福了福身道:“父亲恕罪,我实在是别无他法。安仁伯府行为不端,而母亲却被蒙在鼓中,多次撮合,我......实在是害怕。”
程齐缓了缓神色,接过纸张,瞪着白若芙道:“再也不许做这种事了!被人发现,你才是非嫁去安仁伯府不可!”
白若芙乖巧道:“是,父亲。”
程齐看着纸张上春辰写的狗爬般的字,先是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可当他读到内容时,脸色渐渐变了。待读到末尾时,更是面色铁青。傅氏在一旁悄悄抬头觑着程齐的脸色,不知程颜姝这小蹄子又生什么事,那纸上又写了什么,一时有些慌神。
程齐“啪”地把纸拍在书桌上,对傅氏道:“为青楼头牌花下银钱无数,包养外室,这就是你找的好婚事!”程齐一时情急,在两个女儿面前说出这些下作事情,白若芙和程颜玉都将头深深低下。
傅氏神情慌张,边把纸张拿过来,边辩解道:“什么?老爷,我不知道这些啊。”
傅氏一目十行浏览完纸张上的内容,心中震惊无比。这上面将赵谦与哪个花船姑娘和青楼女子有交往,都写得清清楚楚。外室的信息不多,但只要顺着这上面查一下,总会查到蛛丝马迹。
其实,这还是白若芙简略了一些内容,黑鹰传给她的信里,赵谦何时何地夜会哪个女子,写得清清楚楚。白若芙只是挑主要的让春辰写下,否则别人都要怀疑她怎会有如此详尽的消息。
傅氏抓住程齐的胳膊,辩解道:“老爷,这上面的事我一个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这赵公子竟是如此品性,才让安仁伯夫人钻了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