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低低哭诉,程齐铁青着脸色,白若芙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语。程颜玉见此状况,想要上前替母亲说话,却也不敢。她只得硬着头皮对程齐道:“父亲,母亲她定是不知的,否则怎么能让安仁伯夫人上门?”
白若芙突然问程颜玉:“妹妹,听说你今早也不舒服,没去见安仁伯夫人?”
程颜玉突闻此言,心中顿时一惊,不知如何解释,不由自主地看向傅氏。
这一眼,也不必程颜玉和傅氏再多说什么,程齐瞬间明白了定是傅氏让程颜玉不必去见客。至于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亲女去见安仁伯夫人,却催着长女去见,答案昭然若揭。想到这里,他一把甩开了傅氏拽着他的胳膊,程颜玉被吓得退后了一步。
程齐铁青着脸对白若芙和程颜玉道:“你俩先回去吧,我有事和你们母亲说。”
程颜玉不敢再多说什么,和白若芙一起退出了书房。走出书房时,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傅氏的低泣和辩解声。
程颜玉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长姐,心中惊惧不已。以前自己的小伎俩被长姐识穿,还未觉得什么,可如今,长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母亲置于如此境地!从何时开始,她们母女与长姐的形势竟发生了彻底逆转?
程颜玉半惊半惧地看着白若芙,白若芙瞥了一眼道:“有事?”
程颜玉连忙摇头,带着自己的丫鬟匆忙走了。
白若芙带着春辰和碧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碧山高兴道:“小姐真厉害,这下夫人可不会再为难小姐了。”
白若芙问道:“你在外面听见了?”
碧山道:“那倒没有,是春辰跟我说的,我俩猜测老爷看到赵公子那些事,定不会再放任夫人如此做。”
白若芙道:“傅氏尽可以说自己是失察,此事,打不倒她。”
碧山道:“可夫人明明......是故意的。”
白若芙道:“父亲与傅氏近二十年感情,自是会一叶障目,不愿意相信傅氏故意破坏我的婚事。不过,即使是埋下怀疑的种子,也足够了。”
碧山问道:“足够什么?”
白若芙笑了笑,看着碧山和春辰道:“足够让我对自己的婚事拥有话语权。”
沉稳些的春辰道:“不管夫人以后如何,小姐的终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可未出阁的小姐向来不能参与决定自己的婚事,老爷肯就此妥协吗?”
白若芙道:“暂时还不够,可能我需要与父亲再谈谈,再加一把火。春辰,准备一下食材,晚上我们做些夜宵给父亲送去。”
春辰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