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宝贵依偎在段天明的怀里,轻轻柔柔地说:“殿下,我真希望这一胎是个皇孙。”
段天明轻抚着她的大腹,“本殿也希望。”
把二人联系在一起的,仿佛只有肚子里那个孩子。
要问他们二人之间是否有那么一丝丝真情。怕是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你放心。本殿明日就去上奏父皇,给予你太子妃之位。”段天明承诺道。
他的心中早就没有余婉歌的位置了。
至于太傅余广年那边,他要怎么去解释,他似乎也并不在乎。
次日清晨,段天明早早就去了宫中。
富宝贵也跟着睡不着,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在家里等着太子的消息。
早朝之后段天明来到御书房。
“父皇,儿臣想另立太子妃。”段天明跪在地上说道。
“啪”的一声,一份奏折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段天明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阳帝怒道。
段天明抿了抿嘴,低声道:“儿臣知道。”
“知道你还敢说!”
“父皇,侧妃已经怀有身孕。太子妃嫁入我太子府已经三年,一无所出。更重要的是,若是富宝贵成为太子妃,富家愿意出钱筑堤和攻打西域。”
段天明直白地把话说了。
阳帝如何不明白。当他听到富宝贵已经怀有身孕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眼看着阳帝的怒气消了下去。
“可是太傅那边~”
“儿臣愿意去向太傅请罪。事关国家,太傅一定能够理解的。”
段天明已经想好了满腹的国家大道来说服太傅。
他相信,以太傅的那种心性,断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凌驾于国民之上的。
太傅不仅是太子师,也是几位皇子的老师。甚至是朝中许多重臣的老师。
每年的三甲可都是太傅亲自选定的,所以他对徐正道那也是爱才的很呢。
可惜,徐正道一直不肯为太傅所用。如今,他去治河,倒是让太傅有些欣慰。
但徐正道和段流谦走得那么近,却是他看不惯的。
在余广年的心里,只有太子才是正统皇位继承人。
至于以美貌冠绝天下的段流谦,那就是个绣花枕头,歪门邪道,绝对不可以也不可能成为皇家正统。
段流谦在风沙镇时,余广年就特别希望他再也不要回京了。想不到还是被太后弄了回来,还把嫡女给嫁进了安王府。
如今太子要废掉太子妃,余广年知道后,那八成是要吐血三升的。
余婉歌被关在房中,除了给她送饭食的月盏,谁也不能靠近。
月盏是余婉歌的陪嫁,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也很懂她的心意。
这一日,饭食送到了门口。
余婉歌的房间开了一条门缝。饭菜只能一盘一盘地递进去。
之前她也不过是不吃不喝。
今日她突然发起了疯,把饭菜摔了一地。
“我不吃,不吃!把太子殿下叫来,放我出去!”
余婉歌大声地喊着,“我是太子妃!只有我是!”
月盏在外面央求着守卫。
“大哥,殿下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现下把碗盘摔了一地,万一弄伤了,你们也不好向太子殿下交代吧。”
“你们让我进去,把那些碎片收拾一下可好?我怕伤着我们小姐。”她很会伏低作小,把“太子妃”的称呼也改成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