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觉得她也是一心向主,何况里面关着的还是“太子妃”,若是真伤着了,怕是也担代不起。
“好吧。那你进去打扫一下,立刻出来。”
“是是,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月盏一边谢着,一边往守卫的手里按了些银钱。
她是懂规矩的。
“小姐,你就别生气了。奴婢替你打扫一下。”
月盏走入房间,门口依然留了一条缝。
她小心翼翼地拾着地上的碎边,嘴里一边念念叨叨地,好像在劝说余婉歌。
守卫面向着屋外,听见她的絮叨倒是觉得安心,觉得要是所有的人都如此懂事就好了。
余婉歌趁着他们不注意,在月盏的絮叨声下,悄声说:“快去告诉我爹,也传信给婉清,让她找安王帮忙。”
她知道富宝贵一直钟情安王,突然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也是跟安王有关。
她清楚,段流谦未必会帮到她,但是多一个人来搅局肯定不会错。
“我绝不会让那个贱人,那么轻易地就把我的位置抢走。”
她咬牙切齿,把碎片握在手心里,满手是血。
月盏点点头,接着大喊:“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啊!来人啊,来人啊!”
守卫听到她的呼喊,推开门,只见太子妃满手是血。
“快去请府医。”
月盏点头应是,立刻飞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府医是来了,月盏也趁乱离开了。
她立刻回到太傅府,飞鸽传信给余婉清。
面见太傅将余婉清在太子府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什么?太子竟敢如此对婉歌!”
“老爷你快救救小姐吧。奴婢只怕,太子殿下若是废了小姐,立了那个富侧妃为正妃,小姐怕是也活不了了。”月盏哭道。
余广年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太子妃之位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月盏并非夸大其词,他怕她是真的会想不开。
“你回去,看好婉歌。老夫这就进宫面见陛下。”
余广年说着便大步向府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外面来人通报。
“太子殿下来了。”
月盏一听,立刻就聪明地躲了起来。
余广年停下脚步,他心知肚明段天明的来意。
“来得正好。”
他回到正厅,坐在了正位上,等着段天明。
段天明一路进来,心情十分复杂,想好的台词在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着,想着要拿哪一句当开场白。
“见过太傅。”
余广年没有起身,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吹着。
“太子来啦。”
茶是热的,空气却是异常的冷。
段天明心下一凉,“他知道了。”
心中想好的一百零一种理由,突然间都卡在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
时间像是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余广年淡淡地说了声,“坐。”